主。若这个太子是个心狠手辣的,搞不好真公主早已陨没。”
此话一出,安容顿时收敛了笑容,心头狂跳起来。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李元昊杀掉了自己的亲妹妹,怕父王知晓,所以当年要用一个假的来代替。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他为何害怕她知晓自己的身世。
此时韩琦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安容的手,手心传递出的温度让她心神逐渐稳定了下来。
一直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王尧臣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容一眼。
然后王尧臣开口了:“不知公主看到的这个故事,后面是如何发展的?”
安容心中一跳,瞥一眼王尧臣,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这个故事只写到一半,后面没有再继续写下去,倒是问了刚刚那些问题。我一时想不通,就来问问包官人。”
王尧臣点点头,似乎真的相信了安容的说法。
包拯却是笑道:“沁容公主,你说的疑难杂案就是这个?”
安容有些尴尬。这当然算不得什么疑难杂案,对包拯来说,这实在太简单了,没有任何挑战性。
不过,她准备的当然不止这些。
“当然不是。包官人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说来。
“去年我从夏州过来时,路过陕州,在一处客栈入住,大概子时,听到惊呼声,有人大喊杀人了。后来官府衙役赶到案发现场。在客栈后街,有一青壮年男子倒地而亡,致命伤在胸口,凶器也在他身边,是一把短匕,与伤口吻合。当时在场的有三个嫌疑人。
“一个是名年轻女子,肤白貌美,哭哭啼啼,说死者是她上一任丈夫,因欠了很多赌债,来找她要钱,她不给,就与他发生了争执,争吵过后她就进了房间,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一个是名与死者年龄相仿的壮年,说死者借了他的钱,他是来找死者还钱的,他人刚到就已经这样了;另一个,却是一年近六旬的老汉,他说自己是卖酒的,那天晚上死者来找他买酒,喝完了又不肯给钱,于是他追了死者一路,到这客栈附近就没看到死者了,后来还是听到这里有人杀人才赶了过来。
“这三人都不承认自己杀了人,而且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一时官府也没有办法。加之死者没有家人,没有任何依靠,于是这件案子就成了悬案。”
安容说到这儿,认真地看着包拯,问道:“包官人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包拯沉默良久,缓缓回答:“你刚刚提到,案发时是在深夜子时?”
安容轻轻一点头。
“既然是在深夜子时,陕州那种地方,又没有夜市,大家应该都已熟睡才是。所以,当时大喊‘杀人了’的人是谁?”
包拯一语道破最可疑的地方,令安容几乎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就知道,包拯这个人聪明得很,几乎可以算得上天生就是破案高手了。
安容刚要答话,这时王尧臣插了一句:“会不会是更夫路过,所以发现了?”
安容只好解释道:“不会的,王官人。我刚刚说了,只听到有人大喊‘杀人’,却并没有听到打更的声音。而且当时衙役找过当晚的更夫问话,更夫在案发时并没有经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