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城最繁华地段的木见咖啡厅内,一男一女安静的的坐在落地窗边的位置。
一个四十岁上下、肥头大耳的秃顶男人上下打量着容貌姣好的以歌。
以歌穿着一身纯白的连衣裙,披肩的长发黑亮柔顺,雪白的肌肤配上明亮的大眼睛,清纯靓丽,正是现在男人都无法抵抗的纯欲天花板,男人嘴角微微抬起,露出了猥琐且满意的微笑。
以歌被看得不适,想要快速结束这一场被迫的相亲,于是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您看够了吗?看够了我就先走了。”
以歌的语气略显不耐烦,因为这是她这个月第十五次相亲了。
她才22岁,清大金融系的高材生,离毕业还有两年,家里就急着把她嫁出去,准确说,是卖出去。
若她不答应每一次的相亲,她那好吃懒做的吸血鬼父亲就要到她学校去闹,让她不得安生。
完成学业,自力更生,是她逃离这个吸血鬼父亲的重要途径,她不得不暂时妥协。
油腻男人感受到以歌语气中的不屑,但是不以为然。
他耐着性子劝说以歌。
“你这丫头,别仗着有几分美貌就心高气傲,出来傍大款,就要有傍大款的柔软身段,我对你这个样貌身材很满意,如果你愿意嫁给我,从今以后都不需要工作了,也不用干什么,在家照顾我的三个儿女,伺候好我年迈的老母亲,零花钱不会少了你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咱们那方面要和谐,你没经验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
男人眼眉挑动,一边说,一边伸手想要抚摸以歌白嫩的手臂。
以歌早有防备,在男人的手接触自己手臂的那一刻,迅速闪开站起,拿起面前的一杯水向男人泼去。
男人先是一怔,接着依旧笑嘻嘻的望着以歌,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让人琢磨不透,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他油光油亮的脑袋,以歌胃里一阵翻涌,她怒声道:“不好意思,我的专业是金融学,不是保姆系,如果您找保姆,应该去家政市场,找小姐,出门左拐人间尤物欢迎您,再对我动手动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给男人反应的时间,以歌白了男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跑着离开咖啡厅,多看他一眼,都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男人回过神在身后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儿,还给老子摆什么清高,只要我现在把钱打过去,你爸爸立刻就把你送到我床上了,老子想怎么睡你就怎么睡你,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耍个性!”
不论家里人怎么逼迫,她是绝不可能妥协的,虽然从小莫名的不受父亲待见,被姐姐欺压,她却不是个软柿子,若不是为了母亲,她早就和这对恶心人的父女划清界限了。
回到家里,以歌和妈妈打完招呼就径直走回房间里将门反锁,把另外的父女俩当空气一般看不见。
隔着门听见父亲接起电话,像个狗奴才一样的问候电话那头的人
“游总,怎么样,我跟你说了我这丫头包您满意,这聘礼就.....哎,好好好,明白了。只要您钱到位,今晚送到您床上都行!”
简直是禽兽不如的两个狗男人。
以歌没想到,这次自己态度这么恶劣坚决,对方竟然还死咬着不放,难道是受虐狂?
看这情况,她必须要要采取行动,先发制人,否则自己随时清白不保。
悠悠夏日,蝉鸣声声,窗外的林荫大树挡住了刺眼的光线,午后有凉风习习,吹进屋内,带来了些许凉爽。
以歌靠着窗边吹着风听歌,耳机里放着她的偶像邻宇的新歌,本来应该是无比惬意舒适的午后,她却放松不下来。
躲在隔音极差的房间里,戴上耳机也躲不过屋外刺耳的辱骂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