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呢。”芍药试图提醒让他换个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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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极为肯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
他忽地坐在芍药一旁，压低嗓音：“你可知这缇画宫以前住的是谁？”
芍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太妃啊，这还用问嘛。”
后宫里哪个寝殿没住过先帝的妃嫔。不过宫中的嫔妃不是所有人都能熬到太妃的。
历朝历代后宫总是充满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能在宫中平安度过数年，还能全身而退坐上太妃位置的。要么是有手段，要么是有依仗，当然也有极少数是运气好的。
“我当然知道是太妃。”宫人环视四周，确定无人注意他们，这才悠悠开口：“你可知是哪位太妃？”
“不知。”芍药一脸无语，太妃那么多她怎么会知道是哪位。
清月国现在的太妃多达十几位，先帝薨世后凡是有子嗣的，大多都随着儿子去了封地。
剩余一些无几出的妃嫔，有在福寿宫安享晚年的，还有在先帝下葬不久后去了安光寺诵经礼佛的。
看她不知道，宫人一下子就来劲了，瓜子也不吃了，坐在她身边滔滔不绝：“这缇画宫以前住的是肖太妃，也就是当今睿王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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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指向宫墙：“那棵柿子树就是肖太妃亲手所种。”
芍药越听越是糊涂：“正说着女鬼呢，你扯出肖太妃做什么？”
宫人在她耳边低语：“你有所不知，当年肖太妃位分低只是个常在，诞下的子嗣不能养在身边，所以睿王当时是被一位兰妃娘娘养大的。”
“兰妃生性良善对睿王极好视如己出，就在睿王受封建府那年，不知怎么兰妃突然在宫中暴毙离世了。直到先皇薨世，肖太妃这才被睿王接回府中。”
他小嘴叭叭的说了好一阵子，芍药听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她们其中的关联：“所以呢，到底和女鬼有什么关系？”
宫人生怕被人听了去，声音压的极低：
“当时大家都说兰妃死的蹊跷，一度怀疑是被肖太妃所害。奈何没有证据，她的死因就成了谜。兰妃生前最喜穿白衣，这缇画宫以前又是肖太妃的住处，大家现在都传是兰妃寻仇来了。”
芍药被他们这些人的想象力惊到，本就是一场误会，才刚刚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发展成了这样。
他说的一板一眼，有理有据。要不是芍药就是昨晚的女鬼本人，怕是已经信了。细想了下他说的话，找出了里面的不合理之处:
“按理说兰妃对睿王很好，肖太妃应该感激还不及，为什么怀疑是她害了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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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兰妃身边只有睿王一个子嗣，等府邸建成睿王定是带兰妃去的，兰妃不死肖太妃永远没有资格。”
皇宫里就是这么残酷，位分低的生了个孩子都不能养在自己身边，孩子大了也不能相认，甚至连被喊句母妃的资格都没有。
从孩子生下来那刻起，他就不属于你。
深宫的女人虽过的锦衣玉食，但也真真的可怜，还是做个宫女好，自由自在没那些个烦恼。
她放下瓜子，扭头看向宫人：“你现在什么职位？”
“御膳房打杂的，怎么了？”正谈论着女鬼，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宫人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芍药把盛瓜子的布袋拿在手里，语气不紧不慢：“入宫几年了？”
宫人掰着指头算了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