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珩盯着她，眼里渐渐蓄满了笑意。
顾卓颜却没看他，径直走到汪晴面前，淡淡地开口，“汪总监，好久不见。”
汪晴看着顾卓颜，余光中瞥到傅斯珩的笑容，一时有些晃神。
等回过神，顾卓颜已经站在了傅斯珩身边。
“你的粥，趁热吃。”顾卓颜把饭盒放在了桌上，摁了一下自动升降的按钮。
汪晴也过去帮忙把小桌板支了起来，特别积极地把饭盒打开，又把勺子递给了傅斯珩。
傅斯珩淡淡地说了句“谢谢”，接了过来。
二人世界多了个电灯泡。
顾卓颜倒是没事人一样，还和汪晴聊起来了，“是公司有事吗？汪总监这么晚还过来。”
说话的时候她拿起充电器给手机充上了电。
傅斯珩看着发黑的手机屏幕，明白过来，怪不得打不通电话呢，原来是手机没有电了。
汪晴冷冷地回她，“我来给傅总送钱。”
“钱？什么钱？”顾卓颜抬头，疑惑地问。
“这是我和傅总的事儿，你用不着管。”汪晴嚣张地挑衅着。
顾卓颜皱了皱眉，这人吃了枪药了嘛。
“顾总监，你之前不是一直拒绝傅总吗，现在又巴巴地跑来干什
么？”汪晴沉着脸，再次出声。
顾卓颜也学她的样子回，“这是我和傅总的事儿，你用不着管。”
汪晴气结。
“我听说傅总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是不是？”
顾卓颜点了点头。
“顾总监，你在他身边除了能给他带来灾祸，还能为他做什么？”
汪晴说着还激动起来了，“你能为他做什么？公司最核心的技术，是我带着团队研究出来的。现在他遇到事情，是我拿钱出来帮他解决。你呢，你为他做了什么？你凭什么站在他身边。”
汪晴冲动地想拉开顾卓颜，但是对上傅斯珩冷若冰霜的脸，她的手僵在了原地。
她不敢看傅斯珩，垂眸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钱呀？”顾卓颜不明所以，怎么一直提钱。
汪晴急需证明自己对傅斯珩的帮助，便给出了答案，“十五亿。我拿了十五亿给他，你有吗？”
说完，她突然有了底气，重新抬起头来。
“汪晴，够了！”傅斯珩狭长的眸子里聚满怒意，“我……”
傅斯珩几乎要脱口而出，不要你的钱了。
但是被顾卓颜给打断了，“你收了人家那么多钱？”
傅斯珩冷声，“还没到账。”
顾卓颜随即笑了起来，“那正好，咱不要她的钱了，不就是十五亿嘛，我这儿有。”
顾卓颜语出惊人。
连傅斯珩都被她吓了一跳。
汪晴以为她在骗人，追着她问，“你拿出来，我看。”
顾卓颜一点儿都不慌，推了推傅斯珩的胳膊，“你给公司财务打电话，问问他，十分钟前是不是进账十五亿。”
说话的时候还冲傅斯珩眨了眨眼。
傅斯珩被她狡黠的神情逗的心猿意马。
汪晴见他迟迟没有动静，便催促道：“傅总，快打电话，我就不信她真能拿出这么多钱。”
顾卓颜也催，“快打。”
傅斯珩无奈，只好打了过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财务一查，公司账户上还真的多了十五亿。
这下，汪晴不得不信了。
“怎么样，你能做的，我也能做。”顾卓颜盯着她，也开始挑衅她，“你不能做的，我还能做。”
汪晴颤声问，“我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