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德……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白鸾昭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殿里的人很多、很多,他们身穿白鸾昭看不明白含义的衣服,讲着白鸾昭如果不用心理解就听不明白的语言,偏黑的肤色……
茫茫人海,可却没有她的爱人。
傅怀慎,我真的好想你啊……
白鸾昭雪白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凄美惹人怜。
可这儿,并无怜她之人。
这儿,异国他乡。
白鸾昭艰难的伸出手。
“九儿,你需要什么?”
塞义德抓住了白鸾昭的手,白鸾昭
的手在颤抖,她想挣脱他的手。
可她没有力气。
“你……放开我……”
气若游丝的声音,闻者落泪。
塞义德却依旧没有松手,“九儿,你现在很虚弱。”
白鸾昭咳嗽了两声,牵动了后背的枪伤,也牵动了胸口的痛。
白鸾昭的胸口也有剧烈的疼痛。
心脏处。
刚才,卡莱斯开了两枪……
飞机上——
睡梦中的傅怀慎猛然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
机舱内十分安静,一点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傅怀慎惊醒时不慎将手边的一杯红酒掀翻在地,林月闻声进来。
“傅先生,发生什么事儿了?”
林月见地上有红酒打翻,连忙喊来了人清理,随后,又立刻给傅怀慎换上了一杯新的,以及雪茄。
傅怀慎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只是心慌得厉害。
他接过雪茄,指尖都有些颤抖。
他很少会做梦,可刚才不过是小憩了一下。
傅怀慎从来没有什么是畏惧的,更别提区区一个梦境。
可他偏偏心有余悸。
恍惚至今。
到底,是什么?
甚至,一直到抽完了一支雪茄,他的心脏还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这种仿佛溺水般的窒息感令他十分痛苦。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有
一种莫名的焦虑感。
焦虑中伴随着恐慌,这种感觉持续不停的折磨着他,几乎要令人发疯!
傅怀慎烦躁的掐灭了烟,“林月,还有多久落地?”
“还有五个小时。”
“加速。”
“傅先生,已经是安全范围内最快的速度了……”
“我说,加速!”
林月一吓,“是!”
林月离开后,站在门外,缓着神。
也不知道傅先生突然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还气定神闲的,而且白小姐走了那么久都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怎么突然就又关心起来了?
而且还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冒险。
这飞机加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傅怀慎坐在窗边,眼中的光甚至没有办法聚焦。
“小白,你是不会出事的对吗?你那么厉害……”
傅怀慎端起了红酒,轻轻摇晃,试图平复自己焦灼的内心。
可一杯下肚,没有任何的反应。
“林月!”
林月刚刚去通知了机长,回来又接收到了召唤,赶紧小跑了进来。
“傅先生,怎么了?”
“去拿纸笔来。”
林月闻言,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能画画就好。
距离傅怀慎落地,还剩五小时……
不对,由于金钱的加持,距离傅怀慎先生落地,还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