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他看到她红了的眼眶。
他不明白一头秀发对一个女孩子到底有多重要，更不明白白鸾昭长发的意义，只知道长发会影响到她后面的训练。
而且，这头不适合她的卷发，令他不舒服。
“咔嚓咔嚓。”
几声
利落的声音结束，白鸾昭感觉头上轻盈了很多。
原本几乎及腰的长发，被剪的只到下颌骨。
被剪掉的除了是对奶奶的思念，也好像剪掉了过去对傅怀慎的爱。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需要忍受的委屈太多了。
明明，连云衡都问过她，她为什么从来不剪短发。
可傅怀慎，从来没问过。
“教官！下一个我来！”
高蔓原本有些不乐意，但看到是傅怀慎亲自动手，立马积极的举手。
“我也要我也要！”
“还有我！”
更多的女生接连响应。
白鸾昭抬了抬头，把眼泪逼了回去，转身对着傅怀慎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教官！”
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队伍，站的笔直，一声不吭。
傅怀慎本想看她喋喋不休的诉苦，让她后悔昨天的态度。
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却心里堵得慌，心情也更加的烦躁。
“所有人！剪发、卸妆、不准佩戴任何首饰，一小时后集合！解散！”
“是！”
白鸾昭掉头就走。
傅怀慎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刚要走，就被高蔓拉住了胳膊，“怀慎，你还没帮我剪头发呢。”
“不会。”
“可是你刚才……”
“松手。”
面对傅怀慎冰冷的目光，高蔓吓得缩回了手。
说话间，那个纤瘦的身影已经没影了。
傅怀慎皱眉，疾步离开操场。
这女人，该不会躲到哪个小角落偷偷抹眼泪吧？
白鸾昭跑出了大门，准备到旁边山里自己安静一会儿。
还没走两步，一辆车停在了面前，车门打开，魏庭生冷酷的侧脸出现。
他侧目，朝着白鸾昭微微偏头，示意她上车。
上车后，车子开了一段路才停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无人机。”回答完后，魏庭生看着白鸾昭的头发皱起眉头，“傅怀慎也真下得去手，我记得你挺宝贝你头发的。”
“再宝贝又怎么样呢？”白鸾昭失落的勾了勾唇角。
魏庭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干脆说了正事，“本来我带了你的替身过来准备替你军训，但你这头发是个问题，你只能先熬一天了。”
“替身？”白鸾昭突然有些感动，“原来你也知道要照顾孕妇啊。”
“当然，你得信我。”魏庭生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晚上你想办法出来，我还在门口接应你。明天起，你就恢复白鸾昭的模样，以校医的身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