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茶楼,魏听迟早已等候多时,见人迟迟未来,刚要起身离去,沈云川的身影却出现了。
“抱歉,魏兄,我有点事耽搁了。”
魏听迟看他气喘且唇色有些发白,想必是着急来见他,步伐过于匆忙,赶紧给他倒了杯茶水。
沈云川确实是感到口渴,喝茶之前还不忘道了声谢。
魏听迟既已见到他,也就没有了方才的急切,就这样手摇羽扇,等着他缓慢气息。
“不出意外,两日后兄长就会到魏,我已经叫人通知了同伴,剩下的就交给他了。”
沈云川所说的兄长正是太子魏昌迟,因在人多眼杂之地,只好以兄长讳称。
二人又继续交谈了会儿,魏听迟就要拉着他去听戏,却被沈云川给婉拒了。
他怕自己回去晚了,玄裳因他受罚~好在魏听迟从来不勉强他任何,没有过多追问便放他离去。
回到府中前脚刚踏进去,就听见沈知怒喊声:“当初是我把你带回来,如今你却听命他沈云川,当真是白眼狼。”
沈云川暗道:完了!赶紧加快脚步走向内院。
玄裳背对着他,单薄身子就跪在那里,后背已经渗出血渍,可挥鞭之人还想继续抽打她。
“够了,她到底是个女子,以后会留疤的。” 沈云川的声音引起了扬鞭之人的目光。
沈知一看他还敢回来,原本打算打向玄裳的辫子却转向了沈云川那边,好在沈云川反应够快,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这一躲,让沈知更为气愤,指着他骂:“你!你.....这个不孝子,还敢躲!” 说完继续甩起鞭子,而这次鞭子实实在在的落在了他身上,第一次躲是本能,而这次他要是再躲,那接下来受伤的可能就是跪在那的女子。
到底是练过武的,沈知的手如此之重,一鞭子沈云川的胳膊处就见了血。
沈知这次也是气急了,若是平日里,他也最多是骂他几句,罚他跪跪祠堂。
如今打在沈云川的身上,他心里也不好受,不知是年岁已高还是被气的,握着鞭子的双手抖动不停。
院内此时安静无比,沈云川从未习过武,更没有受过伤,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伤痛,火辣辣的,像一把火在燃烧着他的胳膊。
再次抬眼看了看玄裳的后背,心想:他挨这一鞭都受不了,她挨了这么多鞭子都不吭一声的?
沈知不想再把事情闹大,只好拉下脸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玄裳她敢放你走,挨打也是活该。”
沈云川却不领情,反而露出嘲讽的哼笑声,走到玄裳身边,将她扶起,慢慢的走向屋内。
玄裳见他面色很不好,平时不爱说话的她,竟主动开口说:“我没事。”
既然她自己都说没事,那他也没必要矫情,虽不懂怜香惜玉,但走之前还是把这上好的金疮药给了玄裳,并叮嘱侍女细心点上药。
回到自己房内的沈云川,将衣服一层层褪去,胳膊上的伤口虽已经不再渗血,可狰狞的伤口皮肉已经翻开,他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把药在撒在伤口处,额头上细小的汗珠说明了他在忍着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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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离那日回到江府后,一直被江子安追问着一夜未归得缘由,她总不能说是睡在男子的营房中吧,更何况军营本就是女子不该去的地方。
这天江不离本以为还会被她兄长精神折磨,若青却告诉她,公子一早就入宫了。
江不离本来没当回事,可回想到那日魏千里所说的话,他说要跟陛下请婚……
那她阿兄入宫不会就是因为此事被传召吧!!!本以为她装忘记就可糊弄过去,可这魏千里怎么咬死她不放啊!
这可如何是好~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