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孩儿刚才没有听错吧?他怎么自平原沙场回来后,脑子里就只有咱家江时?”
江世起身踹了他一脚后,大声骂道:“你说话怎可如此没有分寸?再敢称呼魏将军他他的,信不信我踹死你。”
江子安闪躲到一旁,不听劝的仍继续说道:“儿女长情终会扰乱人思绪,日后他做事定会分心,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懂那些男女之情,只知道国城之事才是大事,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魏千里为何如此惦念江不离。
江世见他榆木脑袋,不想与他争辩,哀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走掉,心想:等有一天他遇到了心悦之人便会懂了。
江子安思虑片刻,越想越不对,既然与魏千里无法说通,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画面一转,江不离坐在屋内的圆椅上,脸朝桌子趴着,耳朵用食指严丝合缝紧紧的按住,可还是能够隐约听清江子安的碎碎念。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江时?你才年满十六,还不懂男女之情,所幸你们婚约已取消,还是少些见面,免得日后娶你的夫家知道说闲话。”
停顿了下继续道:“兄长知道你此前受了不少委屈,但你放心,阿兄在你身边,便再也不会让你受欺负……”
江子安足足在江不离身边念叨了半个时辰,从开始的碎碎念到后来的叮嘱,江不离虽面上表现的很不耐烦,可她知道她的阿兄是最疼爱她的。
几日后,江世便按照魏千里所求,向圣上请旨,带太子去江南私访,不出意外的魏帝直接准旨。而江子安虽有不愿,但也还是守在了江府,日日陪着江不离,他不懂女子的那些乐趣,总觉得很是无聊,只好勤加练武来打发这些枯燥的时日。
“少主公,沈公子求见,此时正在军营外。”左玉站在营房外禀告。
魏千里将自己手中的密函放在蜡烛上看着它一点点烧为灰烬后,这才走出营房。出门便看到沈云川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身旁还有一女子,带着面纱,身穿紫陀螺色的衣衫,额头散落两缕碎发,风姿绰约。
“不知廷尉府沈侍郎来我这千字营有何贵干?”魏千里当然不会以为是来看望他的。
“魏将军何必与我像仇人一般,你我之间这些年向来都是和平共处,我既识趣的不去触碰你的触角,你也从未找过我麻烦,今日前来,自然是要和将军结盟的。”
面对沈云川的示好,魏千里并不买账,任何事情他都可以独自去完成,无需与他人合作,但他思虑片刻后,还是决定听一听沈云川所说的结盟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