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转头问旁边护卫太后的朱风道:“瓦剌喊乌拉是怎么回事?”
朱风见万贞儿疑惑道:“万司衣,那乌拉是蒙古的战斗口号,就像我军的万胜一样。
这口号是从成吉思汗时期传下来的,所以他们一直沿用至今。”
万贞儿这才明白,原来不是瓦剌的口号用俄罗斯的口号,而是俄罗斯沿用了蒙古的口号。
对面的乌拉声一声高过一声,明军也毫不示弱,刚才的一阵箭雨,就打退了一次进攻,也让他们士气大振。
前锋孙膛也抽出了宝剑,大声疾呼,“明军万胜,万胜。”
双方都喊着自己的战斗口号,调动士兵的士气,半晌之后,瓦剌开始进攻了。
明军远程武器开火了,首先是火炮,再是弓箭,这个时候,瓦剌也以弓箭还击。
双方互射,各有损失,瓦剌骑兵冲到一定的距离,并不往前冲,只是用弓箭袭扰,并在火铳手的射击距离中来回不停的挑逗。
这个距离让火铳手非常尴尬,打吧,距离太远,精度不够。
不打,瓦剌骑兵这样来回不停的挑逗,总有些士兵会顶不住压力,率先开火。
只要有一人开火,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必定会发生连锁作用,将最重要的首次齐射浪费了。
前峰孙膛也是大叫稳住,没有命令开火者就地斩杀等命令。但他知道,这坚持不了多久,总会有人坚持不住的。
果然,在瓦剌骑兵的挑逗下,有一名新兵终于在强大压力下坚持不住了,手中的火铳发射了。
随着他一发射,边上的明军也都发射了。因为距离比较远,又是滑膛枪,瓦剌骑兵落马的不多。
瓦剌骑兵见明军火铳发射,马上向着明军阵中冲去。明军展开轮射,一轮齐射,瓦剌兵倒下一片。再来一轮,瓦刺兵又倒下一片。
这时,瓦剌骑兵全速冲击,并收拢队形准备冲阵。他们以为还是以前一样,三轮射过,明朝装弹来不及了。
只能后退,让长枪兵顶上来。他们只要在双方互换位置阵形混乱时冲上来,就会冲散明军方阵。
可他们错了,明军第一轮射击的士兵迅速装好了弹药,在距离五十步时又是一轮。
这可让瓦剌兵大吃一惊,装弹这么快,也只有当年明军太宗时的百战雄兵才可以的。
现在的明军只是二流部队,怎么能装弹这样快?
因为瓦剌骑兵队形比较密集,这一次齐射让他们伤亡惨重。
更倒霉的是,队形太密集了,把后面的骑兵也绊倒了,一时冲击阵型大乱。
也先在远处看到了,不得不吹号退兵,瓦剌骑兵划出一道弧线,退了下去。在后退途中,又挨了两轮齐射。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火铳的射击速度怎么加快了?
其他的将领也是奇怪,“太师,难道明军将最精锐的部队放在这里了?不然他们装弹不可能那么快啊!”
也先也认为是这样,“今天收兵,明天攻德胜门,我就不信,明军还有那么多的精锐部队。”
瓦剌退兵后,孙太后这才放松下来,“万贞儿,你说的对,要不是你,哀家可就要名声扫地了。”
十月十二日,瓦剌移兵德胜门,这次也先不敢让朱祁镇叫门了。
他的亲生母亲孙太后坐镇的西直门都不顾朱祁镇的死活,一通乱箭将他射了回来。那别的城门守将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他们的进攻又被于谦和石亨击退,石亨还趁瓦剌退兵时,还冲到瓦剌阵中大杀一通。
十月十三日,瓦剌又去了安定门,却又被朱祁钰坐镇击退。
十月十四日,彰义门,又被击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