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可是他旁边的金灿就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了。
他总感觉到有点不安,要知道,人家朱柏可是曾经正儿八经的朝廷的藩王,他是个什么身份,凭什么让一个藩王这么尊重?
难道朱柏令有所图?
想来想去,金灿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实际上,他的这个判断一点错误没有,朱柏对他这么好,的确是想要知道一个消息,一个关于朱棣的消息。
为国出征,抗击蒙古。
对这件事情朱柏没有太多抗拒,但现在他要明白的是,朱棣让他做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目的。
只是为了抗击蒙古。
还是别有目的?别到时候来个鸿门宴,他去北平的半路上,就被朱棣来个先下手为强,他该怎么办?
更让他感觉到不安的是。
自从他离开应天后,他好像没有听到过关于应天劫狱和收复山贼的事情,甚至连朱棣都没有在圣旨中提起这件事。
这的确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朱柏可很清楚,朱棣绝对不是一个宽容的人。
这一次,他在朱棣的眼皮子底下玩了这么多花招,难道后者能视而不见,还是真的能无私的宽容他?
朱柏不相信。
不过,虽然心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面对上金灿就好像面对上一个值得尊重的长辈一样。
这的确让金灿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虽然说现在朱柏和朱棣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但也是实打实的朝廷藩王,朱元璋的儿子。
他金灿一个太监。
凭什么可以在朱柏面前这么受到尊重?
“殿下……殿下真是客气了……咱家本来就是个传话的,哪里值得让殿下如此客气。”跟着朱柏走到王府后,金灿显得有点局促。
“无妨。”
“都知道,金公公当年是侍奉过先皇的,就连先皇当年也称赞过公公你啊!”
朱柏笑着说道,“这一次从应天千里迢迢赶来,我朱柏自当小心侍奉啊。”
他这话说出来,却是让金灿甚至有点坐立不安了,“侍奉”这词说的也太重了,虽说常年在皇宫之中,金灿的反应也算快。
可这时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殿下……殿下太客气了,咱家万万当不起这‘侍奉’二字啊。”金灿连忙摆手解释道。
“来来来,坐。”
“公公这一路从应天过来,应该知道应天的事情吧,最近应天皇城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朱柏选择性的忽视了金灿的一些话,自顾自的坐在了王府太师椅上。
看到这一幕。
金灿也只能跟着坐在了一边,但也只敢用八个屁股坐在椅子上,回答道,“殿下,如今的皇城还算安定,只是背面蒙古人犯境,陛下有点操劳而已。”
“原来如此。”
“当年有燕王宁王驻守大明北面国境的时候,那些蒙古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谁知道现在他们的胆子还大起来了。”
朱柏一脸愤慨,“对待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就当用铁骑和火炮镇压!”
“湘王殿下说的是。”金灿小心的回答道。
“不过……想要拿下那些蒙古人,怕是也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金公公有什么建议,要给本王说说啊?”朱柏说到了正题。
“建议不敢。”
“只是陛下在下旨的时候说了,让殿下尽快前去,防御蒙古人,还是要一个信得过的藩王才行。”
金灿犹豫了一下,说道,“依咱家看,陛下这一次是真的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