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三杯淡酒下肚。
一边的方孝孺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面对上这个时候的方孝孺，朱柏也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就好像早就等待好了的样子。
“多谢湘王殿下的饭菜，现在有什么话就请说吧。”吃饱喝足之后，方孝孺突然感觉到心里面有一点不对劲，但还是虎着脸问到。
“方先生认为，当年宋老先生为什么要入宫讲学？”朱柏笑着问道。
“自然是为了教导皇子，为了日后大明王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方孝孺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方先生认为，宋老先生如果可以教导好几位皇子，就能让大明王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朱柏几乎是把方孝孺的话重复了一边。
“不错。”
“夫为帝王者，若是勤勉政事，上天自然会降下福运。”
方孝孺说着，心里面也有点不明白了，不知道朱柏着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了。
朱柏微微摇头，“天下为公，上天降不降下福运，所依赖的只是自然环境而已，并不会因为个人的富蕴而改变。”
“此话怎讲？”方孝孺显然不愿意相信。
“当年舜之时，舜的贤君之名名满天下，但天下依然会有洪涝，侵害百姓天地；后世昭烈帝之后的刘禅无能昏庸，蜀中却依然可以风调雨顺。”
“难道这些都是帝王的原因么？”
朱柏熟读历史，如果说和方孝孺争论诗词歌赋和治国大道，可能查一下，但是想要反驳方孝孺这些历史唯心主义的道理，还是易如反掌。
倒是一边的方孝孺有点愣住了。
他之前倒是听说过一些关于朱柏的传说。
据说朱柏是个很有想法的藩王，可他还真没想到，朱柏竟然在这方面还有如此惊人的见解。
张了张嘴。
方孝孺突然发现，他好像还真没有什么理由反驳朱柏？
至少，刚才朱柏所说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最真实的情况，至少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无法否认。
“方先生认为如何？”朱柏倒是没生气，只是笑着问道。
“殿下说的倒是没错，不过……难道身为君主，不应该更加修身养德么？不然何以治理天下？”方孝孺还是不服气。
“那么现在的燕王殿下，不就是君主么？”
朱柏一句话说出来。
瞬间，方孝孺感觉到喉咙上都堵住了，他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有一些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
大明王朝虽然刚刚建立，但在太祖朱元璋的治下，基本上没有君主或者皇子太过于纨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朱棣虽然是个武夫出身，但小时候也算接受过不少朱元璋的耳提面命，就算在朝政之上不是也别擅长，却也不会做一些愚蠢的事情。
而且，朱棣身为从军几年的武将，若是真能当上皇帝，或许也可以为大明王朝戍边。
一边想着。
方孝孺突然感觉到，朱柏朱棣似乎都有当帝王的资格？
不过，他反应也很快，脑袋里有了这个想法后，也是连忙摇摇头，把这个想法驱散了。
爱玩笑。
朱棣是燕王，朱柏是湘王。
他们两个都只是朝廷藩王而已，怎么可能有当皇帝的命运？这不是开玩笑么？
“燕王殿下的位置是抢夺来的！”方孝孺咬着牙说道。
“唐宗宋祖，他们的皇帝位置，难道是继承来的？”朱柏摇头说道，“而且，太祖当年的天下，不也是自己打下来的？为何世人没有抨击他的？”
“这……这并非一回事！”
方孝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