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说道，“陛下，按照末将的想法，那些硬骨头的文人，还是尽量不要杀的好。”
最听到这话，朱棣倒是对张玉有点刮目相看，点点头说道，“不错，道衍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不过……”
“不过，朕虽然也不想杀他们，可是他们总是不愿遵从朝廷号令，此事，让朕很是头疼。”
朱棣心里面也明白。
先不说黄子澄、齐泰这些人在全国各地募兵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就算让那些酸文人募一百年兵，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这些文人誓死不降的气节却让他很是恼火。
就好像看到一群蚂蚁，不断在拆他的皇帝座位一样，虽然无伤大雅，但却是不折不扣的的挑衅。
他虽然有心一脚踩死这些蚂蚁。
但他更明白，擒贼先擒王，想要收拾掉这些人，最好的方法还是针对他们的头领，方孝孺。
作为这群硬骨头文人的头领。
方孝孺才是真正的硬骨头，当时应天城破之后，朱允炆朝堂之中的大部分文臣武将都主动投诚了，就算没投诚，也快速的逃之夭夭了。
只有方孝孺这个家伙和别的臣子不一样。
非但不逃跑，还带着家丁护院保护皇城，甚至亲手拿着一根木棒站在了皇城门口，一副誓死守卫朱允炆的意思。
要不是当时进城之前。
朱棣特意强调过，不准伤害方孝孺，只怕他早就被铁骑踩成肉泥了。
不过，最后虽然抓住了方孝孺，朱棣反而有点犯难了，就好像手上多了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杀吧，只怕让天下士子寒心。
不杀吧，这家伙每天都在大牢里痛骂朱棣，就好像朱棣杀了他全家一样。
可在这件事情上，朱棣还真有点愿望，至少他在进城之前，特地说了不让手下大军伤害方孝孺一家，反而还让大军善待他们，不得随意闯入更不能肆意掠夺。
可就算这样。
他在方孝孺身上也没有留下个好名声。
这让他心里面一真憋屈。
毕竟，他走南闯北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可还真没见过方孝孺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陛下。”
“以我的意思，既然这个方孝孺不能杀，不如就把他放了，省的他在大牢里面妖言惑众。”
朱能也听说过方孝孺的“光荣事迹”。
朱棣却摇摇头，眼神阴冷，“方孝孺此人在民间的声望极高，若是轻易放走他，只怕他在民间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明日我亲自见见他，若是他再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