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我们是城主府正式招安的协防队。”
文昌府内,一个五人一组的协防小队正握着兵器紧张地与一人对峙着。
他们对面让他们严阵以待的对象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穿着藏蓝色麻布衣,面庞青涩,手里握着一根翠绿色竹箫,上面剔透流光看起来不似凡品。
此少年正是秦南关。
自从小怡儿死后秦南关便每日待在张府钻研音律,除了张艳姝也不与其他人交流。
这一憋就是十几日。
十几日过去,城主府和玄清宗毫无动静,也没有人找张府麻烦,好似之前那场纷争就揭过了。
张老吉上下一番打听也感觉事情平息,他只道是苏先生能量大,玄清宗不敢继续找事儿,于是乎他便撤了张府的警戒。
张艳姝也是憋得难受想出去溜达,又见秦南关终日关在房里不出来,她担心秦南关憋出毛病。
于是张艳姝以邀请秦南关保护自己为由让其跟自己一起出去。
秦南关现在是炼气八阶,在文昌府也算得上一个小高手,在城内也的确能保护到张艳姝,就这样秦南关和张艳姝一起出了张府。
可这一出门就祸了事。
不是谁找他们两人的麻烦,而是秦南关找别人的麻烦。
秦南关杀了辛老二并没有影响城主府的计划,闯王寨还是依旧被城主府招安。
现在秦南关面前的就是被招安的闯王寨一众,不过他们现在不是匪而是兵了。
在秦南关眼里闯王寨的人就是和辛老二是一伙的,就是杀害小怡儿的人,现在被他碰到自然不会放过。
这五个人也是倒霉,他们不过是闯王寨普通的匪徒,只会一些拳脚功夫,所以只能做巡逻的协防军。
披上官皮的第一天几人还没来得及威风便碰到了秦南关。
五人决计不是秦南关的对手,他们只能拿出城主府的名号让他知难而退。
秦南关当初一个人就敢杀到城主府,此时如何又畏惧城主府的名号。
他将倾城箫取出直接吹起来。
“啊,啊,饶命,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在寨子里都是打杂,仙师饶过我们吧。”
随着曲声响起,五人被平地生长的藤蔓缠住高高地举起来。
藤蔓越缩越紧,五人渐渐感到窒息,脸庞涨的如猪肝一样,几人喊了几句很快连呼吸都困难,逐渐没了声音。
“小南子,不可!”
张艳姝也是看到了情况赶紧阻拦。
可是现在的秦南关双眼空洞,整个人已完全沉浸于箫声里根本听不到张艳姝的声音。
“秦南关!小怡儿想听的是动人的箫声,而不是滥杀的箫声!”
眼看五人马上就要丧命,张艳姝大声地呼喝道。
听到小怡儿的名字,秦南关心犹如被刺了一下,他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他看着藤蔓上已经停止挣扎的五人,他们面庞沧桑,手掌老茧厚实,但是没有匪徒的戾气,反而更像庄稼把式。
秦南关也知道会有一些佃农交不起租会跑到闯王寨讨口吃的,这几人大概便是这种情况。
他稳住心中的仇恨将倾城萧放下。
五人也在箫声停止后被藤蔓放了下来,没有了束缚后,他们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贪婪地感受着空气的味道。
“嘭!”
五人没吸到几口就如气球般膨胀,不过几息便炸成碎片,血水肉块散落一地。
“小南子!”
张艳姝刚松了口气便被血沫溅了一身,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旁的秦南关惊吼着。
“不是我。”
秦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