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他到底娶了一个怎样的女子。
米糖糖平静地蹲下,大包小包地揽着行李,一步一步往墓园门口离去。
除了奶奶的事能让她有情绪,其他的人和事不值一提。
何况,她本来就是寄人篱下。
住的是杂物房,身份堪比佣人。
二十二年前,她的母亲为了给奶奶生个头孙,冒着流产堕胎数次的危险,最后生她时,竟是个女娃娃。
母亲大出血离世,父亲愤怒后崩溃离家出走。
而奶奶,心中有愧,抚养她长大。
二叔呢,担起生男丁继承香火的重任。
奶奶为了米家能够有男丁继承香火,逼二婶生儿子,无所不用其极。
喝生儿子中药偏方,做艾灸针灸,做各种人体酸碱度调和,做试管婴儿……
二婶就差去借卵借精生子了。
也因此,二婶把奶奶恨到骨髓,害她承受生男丁的重任。
更是憎恨米糖糖,说米糖糖是扫把星。
五年求子路,终于有了如今刚满18岁的堂弟。
米糖糖怕自己也会像母亲和二婶那样,甚至千千万万的已婚女性那样,走上艰苦的婚姻路。
最终沦为生育工具。
揽着行李一路跌跌撞撞行走的米糖糖,在凌墨寒眼里,他心生怜悯。
这女人,深入骨髓的倔强。
都是有老公的人了,也没把他安排用上。
鬼知道!
他有多想她。
要不是被奶奶关着,他早就把她领回家了。
他后来,把结婚证给奶奶看,奶奶想要看看孙媳妇才把他放出来的。
凌墨寒保持得体的微笑,快速向前拦住了米糖糖的去路,米糖糖竟微微有些愣神。
他……
怎么在这?
米糖糖张开泛白的唇就要说话,凌墨寒抢先一步抬手做了“嘘”的动作。
“什么都别说了,回家!”
没等米糖糖拒绝,凌墨寒一把扯掉行李,把米糖糖打横抱在身上。
被突如其来的侵入,米糖糖极力挣脱,“我的行李……”
“你都受伤了,先管好你,行李自会有人送回。”
听着凌墨寒责备似的关心,一股暖流涌入心房。
好久没听到过这样的关心了。
她想放肆一回。
凌墨寒抱着米糖糖往车里钻,从管家林叔的笑容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这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凌家新主母了。
林叔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后,开车往凌家老宅而去。
半道上,凌墨寒的车和二婶的车共同疾驰在路上。
“妈!你看!米糖糖怎么坐上了那辆车牌号是六个八的豪车。”
堂姐米浅浅惊讶后指着外面的车脱口而出。
二婶连车窗外都不看,蔑视,“你看错了吧?那小妮子怎么可能坐在豪车里。”
凌墨寒的车超速离去,米浅浅一脸迷惑,“难道我真看错了?”
凌墨寒的车回到凌家老宅时,已是晚上七点。
车子停下后,凌墨寒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隐藏着笑意,亲自给米糖糖打开车门。
还沉浸在悲痛不能自拔的米糖糖,在发着愣。
“凌太太,到了。”
米糖糖被叫声惊起,猛的在车里直接站了起来。
“啊……”
她摸了摸被车顶磕疼的脑门,她,这是在哪?
米糖糖从车里钻了出来,看到自己身处一座偌大的古色古香的古宅前,凌墨寒更是压迫性地睥睨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