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老爷们在找媳妇问题上说说笑笑一路,中午时找到一个歇脚的茶棚,要了几碗浆水,两个小菜,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充饥。此时过来一个身穿帛布衣袍的骑驴汉子进得茶棚,要了一碗浆水坐在最靠边的位置,从怀中掏出一个芝麻饼,撕一块喝一口浆水,举止文雅,很有儒家公子气派。待芝麻饼吃完了后,汉子用手沾了口水在案几上写字,写一个字手指在嘴里舔一下,如此写了差不多七八个字。
韦进泰小声猜测“一看这人就是饱读诗书的士子。”
苗乙庚噗嗤乐了,摇头道“你啊,道行太浅。”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看这人,虽然帛衣旧了些,可干干净净,身上没有一点褶皱,吃饭都不忘写字。除了注重礼仪和文化的士子之家,普通人哪能做到这样。”韦进泰辩驳道。
苗乙庚挑眉“你猜,他会结浆水钱吗?”
“怎么不会,文人士子最重面子,怎么能为了一碗浆水丢了文人风骨?”
苗乙庚漫不经心道“咱们打个赌,若他结了浆水钱,我给你十钱,若他没结,你给我二十钱。”
“凭什么你给我是十钱,我给你就要二十钱?”韦进泰虽然有钱,可却对钱相当看中的。
“因为你比我有钱,就说,你赌不赌吧?”苗乙庚一脸你赌不起的表情。
韦进泰捅捅安然的胳膊“你呢,猜不?”
安然摇头“我拿不准,不猜。”
韦进泰抿嘴,从兜里掏出二十钱放在桌上“赌了,我就不信了,这风度翩翩的人会吃一碗浆水的白食。”
苗乙庚幸灾乐祸道“你且瞧好吧。”
文人汉子浆水喝完了,芝麻饼吃完了,坐在凳子上望着远方似在思考人生大事,忽然扭头看到茶铺前的木牌,起身站在木牌前端详上面‘茶铺’两字直摇头,摇的茶铺老汉皱眉过来问道“客官,可是我这木牌有啥不妥?”
文人汉子盯着老汉的脸认真端详,一会皱眉一会摇头一会叹息的样子,弄的老汉心里七上八下的,摸着自己的脸疑惑道“可是我脸上有啥?”
文人汉子说道“老伯,你这茶铺开在旅客必经之处,经营虽然不大,可客流不断,还是不错的。就你这木牌上的字...”
老汉站在木牌前左看看右看看,疑惑不解“可是我这字写错了?”
文人汉子道“字没错,只是这名字起的不好,容易招来杀气。”
这个年代人最是迷信,一听杀气,老汉虽半信半疑,也不敢不当回事,赶紧拱手道“还请客官说的明白些,小老儿我是粗人,不懂这些东西。”
文人汉子指着木牌认真道“这茶字,上从艸,下从木,犹如木下之青草,本来安静祥和蓬勃之意,与老伯淳朴的长相正是契合。可这铺字,利刃在左居主位,正在木的下面,从来草木最怕利刃,利刃可斩断一切草木,容易招来兵匪盗徒。”
老汉手搓围裙,皱眉道“客官的意思是我这铺字,容易招来杀人之祸?”
文人汉子摆手“杀不至于,只是难免会有些恃强凌弱,欺压百姓的利刃匪徒。在下师从墨子之家,看字拆字只是略知皮毛,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老伯见谅。”文人汉子躬身90度,给老汉鞠躬行礼。
老汉哪受过这么大的礼,更何况行礼之人看上去衣冠楚楚是个有身份的人,心里的疑虑消了大半,赶紧扶起文人汉子说道“客官,使不得,使不得,我一个乡野卖浆水的,怎么受的了你这么大的礼。更何况你是墨子学生,从前我只听路过的行人说到墨子,那可是敬佩的不得了,今日亲眼见到墨子学生,我这辈子都够吹嘘的了。”
文人汉子表情惭愧道“老伯过奖了,不过是识几个字,会拆拆字看看相罢了,不值得如此吹捧。”
老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