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道“二位,小店的芙蓉蒸鲍鱼是射阳一绝,要不要尝尝?”
韦进泰点头“来一份。”手指同行人的其他桌子道“其他桌子也都来一份,还有你菜谱上的锦上添花、人参甲鱼汤,再加两个当地时蔬小菜,每桌都上一份。”
姚掌柜乐的眼角皱纹挤成一簇,朗声道“得咧!”直奔后厨去安排。
麻姑拿着炸酱回来后不见父亲,也去往后厨,然后抱着一坛当地陈酿放在韦进泰桌上“客官,这是小店的五年陈酿,各位尝尝。”打开酒坛,浓郁酒香味飘散出来,给众人每人倒了一碗后,将余下的酒坛放在韦进泰桌子上。
这里众人只有韦进泰穿的最华丽,大言不惭的点贵菜的也是他,姚氏父女自然认为他是这些人的主心骨,事事以他为首。韦进泰几口喝完一碗,抹嘴大赞“好酒!”打开酒坛给丛玮和自己又各倒一碗,拍拍身侧的空位道“姑娘,可否坐下说说隔壁驿馆的炸酱?”
麻姑扭头看了眼后厨门口,父亲热火朝天的声音隐隐传出,确定一时半会不会出来,索性坐下,拿空碗给自己也倒了半碗酒一饮而尽,叹气道“这炸酱我都会做,不止我,射阳好多擅作豆酱的商贩都会,可没人敢做,就算做了也只是自己偷偷的吃,不敢拿出来卖的。”
韦进泰脑袋前伸,小声道“这万德驿馆是县令开的?”
麻姑摇头“这万德驿馆的掌柜是来自盐渎的谢家二公子谢庄,这谢家与盐渎的盐官、临淮郡郡守、广陵王都关系匪浅,势力比县令大多了。若有人抢了他们的生意,明面不对付你,来年的税赋,其战事时需要商户之子从军,商户捐产就肯定有这些人。为了一点生意,丢钱财上战场不值得。”
韦进泰怒拍案几“这谢家这么猖狂,官员不管?”
麻姑嗤笑“管什么管?谢家不过是这些人捞钱的耙子罢了,真正得利的难道不是那些官员?”
韦进泰皱眉道“那他们所卖炸酱是自己做的,还是从君闻香买来的?”
麻姑摇头“去年有商队路过,我买过一份君闻香的炸酱,与万德驿馆所售,味道还是有区别的。应该都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