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安然、齐广君和张隽延三天都觉得浑身很热,烦躁,安然掀开被子下床想找口水喝,碰到身侧齐广君的手臂,异常热,摸摸对方脸蛋和额头,也是很烫,像发烧的症状,摸摸自己同样也是。下床喝了口水批衣服出去就敲张隽延的门。
屋内张隽延有气无力的出来,同样满面通红,安然皱眉道“我和广君都发热了,你好像也是..”
“发热?”张隽延直奔齐广君房间,探探额头,手腕把脉,这只手把完换另一只。许久,张隽延嘀咕道“不像是风寒所致啊..”又拿过油灯仔细看舌苔等,坐在案几前想了想,写下一副配药,出去找店伴抓药。
到天亮时,安然和齐广君已经吃过药又睡了一觉,睡醒后又感觉到恶寒和胸闷,甚至有呕吐之感。张隽延一直守着两人坐在案几前连夜翻开竹君子留下的手札,激动喊“找到了,找到了..”
齐广君难受着起身有气无力问“看出啥病没?”
张隽延看完手札紧锁眉头“咱们应该是染上疫痧了。”
“疫痧?传染人吗?”安然首先想到昨天晕倒的两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女人里本来就有。
张隽延点头“传染性还是很强的,现在我们三人就不要再与他人接触了,需要什么让人送到门口,只是这药不好寻.”
“什么药?”安然现在到不担心自己的病,只要能治肯定能治好,只是圣人在这,别把她们当成瘟疫直接烧了。
“药不名贵,是徐州地区夏季一种常见的草药,可咱们地处凉州,又是冬季,不知道有没有。”张隽延捂着口鼻出去寻了店伴,委托到药店寻药。
店伴没回来呢,姜平之急匆匆推门而入,看到安然赶紧关上房门,皱眉道“你们也传染了?”
安然可怜点头,姜平之看了三人一眼,拿起衣服边给安然披上边交代“收拾好东西,赶紧跟我走。”
“是不是要把我们当瘟疫烧了?”安然从姜平之的脸上眼中看到事态的严重性。
“差不多吧,别废话了,赶紧的,走时千万别出声。”姜平之身高腿长,直接抱起安然就往外奔,张隽延扶着齐广君紧随其后。三人上了店门不远处停的一辆马车,姜平之亲自驾车往城门处奔。到城门口门吏拦下,姜平之掏出随身令牌,门吏恭敬放行。
马车跑的奇快,颠簸之大几次将车内三人掀翻在地,但都不敢吱声,爬起来稳稳抓着车框任由冷风顺着掀起的车帘刮在脸上。
奔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停在一处农家院中,几人进了屋内环顾一下,是个两室一堂的标准农户,各类家具炊具等齐全,只是没有人。姜平之抿嘴看了安然一眼,问张隽延“什么药能治?”
张隽延赶紧拿出早就写好的药方递过去“这是药方,只是这草药现在怕是不好寻。”
“这你不用担心,这里东西都有,你们暂时住在这里,明日..不,后日晚上我给你们送药过来,记住,千万不要出去。”姜平之死死盯着三人,得到三人点头后,出去解下马匹,骑马走了。
三人开始查看屋内情况,黍米、白面、肉菜等都有,最少可以吃个十几天,看来这是提前做好准备了。张隽延负责做饭,安然和齐广君在屋内嘀嘀咕咕。
齐广君严肃道“然然,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安然抿嘴笑道“你想问什么?”
齐广君深呼吸,扭头掀开帘子看张隽延正忙,根本没有注意两人的说话。回来附到安然耳边低声道“咱们被绑架,又莫名其妙的被传染疫痧,是不是和华文恩有关系?”
安然摇头“我不知道,但,他嫌疑最大。”
齐广君低头沉思许久,嗫嚅道“那,是不是和文公子也有关系?”
安然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