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长和赵力田的极力挽留下,一行人又住了两天,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离开了中封里。
齐广君吃着中封里居民塞的肉干看着安然问道“然然,你和姜大侠是吵架了吗?这两天你咋总躲着他?”
安然心虚嘴硬道“谁躲着他了,这不是赵力田总拉着我问改进农具的事嘛,就没顾上你们。”这两天一看到姜平之就想起那夜的温柔一摸,害的自己心跳加速,说话颠三倒四,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决定暂时远离这家伙。都说女人碰到这事容易智商负数,自己还要想办法回去,就算回不去也要去周游各国,可不能像个傻子一样被圈在一亩三分地,天天傻呵呵的干活做饭还没有工钱。
齐广君哦了一声佩服道“然然,真想不到你还有改造农具的本事,若你是个男的,以你的聪明才智,怎么也能混到大司农吧。”
安然得意道“那是,若是在女儿国,肯定是国相级别。”
马车帘子忽然掀开,姜平之脑袋探进来,正听到这句话,嗤笑道“风太大,我怕闪了某些人的舌头,进来瞅瞅。”
安然昂头一哼,正准备回怼,忽然马车大力颠簸几下停住了,车夫大喊“哎呦,车轮咋跑了呢。”众人掀开帘子,就见一个完整的车轮咕噜咕噜滚跑了。
车夫忙下车去追,一骑马护卫先一步追上用刀别住车轮停下,车夫跑过去后护卫抽出刀,车轮又开始滚,护卫再次用刀别住,索性下马亲自将车轮滚回来。
这个车轮还没滚回来,车厢咣当一沉,另一个车轮咕噜噜滚跑了,安然几人忙跳下车厢去追,说来也邪门,你跑慢,车轮滚的快,你跑快,车轮滚的更快,就是不让你追上。姜平之本来不打算出手,见此只好几个跳跃站在车轮前,待车轮滚过来时用手压住,不让车轮再动。
安然、齐广君、伽罗娜、樊有兹气喘吁吁的跑到车轮处,樊有兹率先过去扶住车轮道“这轮子莫不是有脚吧,跑这么快!”
安然打趣道“这可比脚跑的快多了。”
伽罗娜点头“我都追不上。”
众人对车轮发表感慨时齐广君却盯着一处皱了眉头,然后过去扒开一草垛子大喊“然然,这有人!”
众人过去查看,只看草垛子中间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儿,上穿破破烂烂的秋季薄衫,漏在外面的手、小臂以及嘴唇都是乌青,齐广君探了探鼻息着急道“还活着,老樊,快,背上马车。”
樊有兹作为一个逃荒人,最见不得这种情况,上前扒开乞儿下半身的草垛子,穿的竟是夏季短打裤,赤脚和光着的脚裸同样乌青,上面还有被冻住的带血伤口。樊有兹脱下身上夹袄套在乞儿身上,背起就跑。
齐广君和樊有兹在车厢内照看乞儿,其余人下来看车夫修车轮,安然打趣道“你说这车轮是不是故意过去让我们救人的?”
伽罗娜笑道“我看就是,不然车轮干嘛跑,一个不够还两个都跑,跑的还那么快。”
安然看着伽罗娜漂亮的小脸邪恶道“娜娜,你说车轮一个死物为啥会跑?又为啥要引着我们去救人?”
伽罗娜手做祈祷状“自然是神灵的指示。”
“错,是鬼神的指示。”安然指着发现乞儿处的那棵大槐树道“你看那树,仔细看,树干上是不是有两个眼睛在看着咱们?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特别瘦特别高,两个眼睛全部凹下去了,脸上也一点肉都没有。这老头是那人的父亲,他说谢谢你救了他儿子。”
伽罗娜眯缝着眼仔细看那棵树,开始不觉得有什么,结果看的久了,发现确实有两处很像眼睛,小树杈轻轻摆动好像在说话一样,伽罗娜握着安然的手心有害怕道“然然,你能看到?”
安然点头“你看不到吗?那不是一个白发老者在树里站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