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似乎怕姜平之听到,声音压的更低,继续道“这夫人赤身裸体的死在了长修亭,第二天才被过路人发现,据说身上没一块好地,死的那叫一个惨啊。当地人怕成恶鬼,就请术士作法烧了这些人的尸体。然后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半年后,就在大家都快忘了时候,一日那亭长到这亭里休息一下,你说怪不怪,只休息了不到一刻钟,这亭长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跪在亭长面前诉冤,你们猜这美女是谁?”
农户房东声音发颤道“不..不会...是..那..夫人吧?”
安然一拍大腿,吓了两人一激灵,道“正是那惨遭欺辱致死的夫人。那夫人说本来她的魂魄已经被术士镇压住,幸亏遇到高人相助,才能让她有机会在亭长面前伸冤。当下将那日盗匪害人之经过,盗匪的全部样貌、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细细讲明,亭长也听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答允会彻查此案,为夫人及死去的全部仆从偿命,夫人听到承诺这才离去。”
齐广君着急道“那亭长是不是立刻就带兵剿匪了?”
安然不点头也不摇头,叹息道“这亭长醒来后,当时就问了身边的士卒是否有此事,士卒一脸震惊摇头否定,表示绝无此事,肯定的说是这长修亭被妖邪霸占,迷惑过往路人,对老百姓要大大的不利,请求亭长为了一方百姓安宁,一定要驱赶妖邪。”
齐广君气愤拍桌子道“岂有此理,这士卒不会和盗匪是一伙的吧?”
农户房东咬牙道“肯定是,不然为啥一脸震惊。”
安然很满意两人入戏了,继续道“你们果然料事如神,这亭长要是有你们一半的聪慧,早就为夫人报仇了,可惜啊,可惜,聪慧的人只能做百姓,愚蠢的人做了保百姓平安的亭长。”
农户房东叹息道“是啊,若官员聪慧一些,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安然继续道“那亭长听了士卒的话,相信跟随自己的手下肯定不会骗自己,第二天就找来术士在长修亭驱邪做法整整三天,术士非常肯定的说这长修亭再不会有妖邪,当地百姓还送了好多鸡鸭鱼肉给术士作为感谢,谁知道,术士走的第二天,亭长和那士卒就离奇死了。”
“那夫人做的?”齐广君着急问道,农户房东脖子也深的老长等待结果。
安然没有回答,继续道“鬼者,本生于人,时不成人,变化而去,没有离去的必然成精也。凡人答应了精鬼的事,就与精鬼有了联系,答应而不办,那不是背信弃义吗?自然要受到惩罚,只是这精鬼的惩罚重了一些。”
农户房东点头“确实,人与人之间都要重信守诺,何况答应了鬼的事,不办那不找死吗?”
安然点头“这亭长因背信而丢了性命,士卒因与盗匪勾结诓骗亭长找术士驱赶夫人而得了报应。可百姓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以为长修亭还有恶鬼害人,就又请了许多术士来驱赶,这次却没再死人。”
齐广君抢言道“因为这些人没有答允夫人,也不是害她之人。”
安然点头“正是,夫人虽是精鬼,但也懂得冤有头债有主,不会用自己的能力去滥杀无辜,否则要在阴间承受飞刀、佯铜之苦。”
“啥叫飞刀、佯铜?”齐广君好奇道。
安然耐心解释“飞刀,就是有无数刀从空中飞下,斩砍罪人。佯铜就是将融化的铜汁灌在罪人身上、口中。这鬼已经死了,不会再死,但是这炼狱之痛却和人一样全部能感受道,人受不了能晕过去、死过去,鬼却不行,不死不晕,生生承受,还不如人呢。滥杀无辜是个大罪名,要今日反复承受飞刀之苦,明日反复承受佯铜之罪。一直到罪孽还清为止。”
房东农户背心又一阵发寒道“那,啥时候能还清。”
安然叹息“人滥杀无辜,大不了一死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