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尽捡小路行走,山间树木葱郁,这里被树枝挂一下,那里被荆棘缠一下,本来就破旧的衣衫现在只剩些布条勉强挂在身上。走起来又慢又困难,当晚在密林草丛中宿了一夜,却不敢再点火,幸好路上找到了些能吃的果子,不至于饿晕过去,到第三日下午时,二人手拄枯树枝,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到达了阒里县。
泉鸠里由于发生太子余党事件导致全里的村民以窝藏罪就地斩首,附近山间的村、里、亭等居民都不敢出来走动,生怕牵连惹来无端灾祸;城外来往官道上穿甲胄的兵士、手拿兵器的游枭络绎不绝,都在寻找太子余党。泉鸠里归阒里县管辖,形势自然也是极其紧张的。阒里县与其说是县不如说是乡,东西环山,北临江河,人口不足万人,交通不便,位于京兆尹与河东郡的边界处,属于京兆尹由于地处偏僻山路难行却极少有官员过问。泉鸠里出现太子一党,阒里县县长以渎职罪名被卸官压往京都听候发落,暂由县丞领县长之职。县丞犹如惊弓之鸟,加强了所有门户的看守,来往进出的村民需仔细查验身份核实去哪,干啥去等等才能进出城门。
文焘言二人站在城门外一里处,愁眉不展,俩人都没有身份证明,咋整。索性蹲在路边保存体力兼想办法。
日头眼看要西落的时候,一辆华贵马车停在二人面前,两匹拉车马一甩蹄子,掀起一片尘土,呛的安然本能捂住口鼻向后退了三米远。帘子掀开,一个娇俏女声笑道“哎,你们是逃荒的吗?”眼神直勾勾打量文焘言。
文焘言右手拿刀,左手攥着背后破衫,尴尬道“这位姑娘,我们兄妹二人是来寻亲的,并非逃荒。”
娇俏女指着文焘言与安白的衣着道“你看看你们,衣服都成柳絮了,鞋子也只剩几根了,不是逃荒是什么?”文焘言的不止后面衣衫被砍成了两半,就连前面被荆棘树杈勾挂的也是稀稀拉拉,一条裤腿缺了半只,白腿明晃晃的露着;安然缺了半只袖子,下身的裙子里里拉拉勉强遮住开裆。两人的草鞋更不必说了,只剩几根绑带而已;蓬头垢面好不狼狈。
文焘言羞臊的往后退了两步,尴尬不失文雅解释道“非也、非也,我与家妹只是急于赶路,稍稍未注意穿着而已,确实非乞丐。”
娇俏女看文焘言的样子更乐了“哎,呆子,我叫齐广君,我父是阒里首富,看你说话是读过书的,样子我也喜欢,要不要去做女婿,保证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绫罗绸缎穿,有皮鞋穿,出门还有马车坐。”
文焘言又往后退了几步,大惊道“你这小娘,好生霸道...”安然赶紧抢过话头插嘴“漂亮小姐姐,你是看上我家哥哥了吗?”
“文安然.”文焘言恼羞成怒大声呵斥,拉着妹妹要走。一扭身后背漏出来,惹得齐广君哈哈大笑。
安然对齐广君快速笑道“漂亮小姐姐,等等。”随着文焘言拉到50米的距离站定。文焘言正要开口训斥,安然率先开口“哥哥,你想不想进城?”
文焘言点头“想,可这与那不知羞臊女子...”
安然继续抢问“你饿不饿,想不想吃饭?”
文焘言从前天就饿的咕咕叫了,只吃了几个酸涩野果根本不管饱,依然点头“即使再饿,也不能丢了气节....”
安然又打断对方的碎碎念“既然又着急又饿,你又没办法,就听我的。”
文焘言拽住要走的妹妹“安然,你要作甚?”
安然安抚呆子哥哥道“哥哥,我去与这位人美钱多的小姐姐做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知道不?”
文焘言还要拽着妹妹讲述一番人生道理,被安然强硬甩开直奔齐广君而去,文焘言既担心妹妹被掳走,又有些害怕那齐广君,不敢上前又不敢自己走,只好站在原处远远看着两个小女子在那叽叽喳喳的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