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正在府门外。”
“哦?”高俅忙道:“快召他来见我!”
片刻后,在高义引领下,陆谦这才衣冠不整、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高俅端坐太师椅,见状首先不悦道:“你这成什么样子?”
陆谦慌忙跪伏道:“回太尉,小人该死,只怪林冲那厮神志错乱,太过无礼!似得了失心疯一般,持刀满街的寻小人,竟要杀我!”
“还有这种事?”高俅心头不禁大怒:
“好你个林冲啊!为了区区女子不只打残我孩儿,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连殿帅府的虞侯都要手刃了!不杀了你本官颜面何在!”
可他面上仍冷笑着对陆谦道:“他为何要杀你?总得有个由头吧?”
“这...”陆谦不由一头冷汗,看向跪在地上的富安。
富安微微侧头,又点了一下,暗地里给了他一个“我已如实招了”的信息。
陆谦何等聪明,马上会意。
尤其他眼光瞥到床上,看到高衙内正半死不活躺在那里,更是大吃一惊,吓得魂不附体。
当时就“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
“太尉大人,小人该死,该死啊!”
求生意志令他磕的极其卖力,没大一会额头上已经鲜血淋漓了。
“该死?”高俅冷笑:“你且起来。”
随即又冷声道:“我且问你,打伤我孩儿的,除了林冲那厮,另外还有一个什么胖和尚的和那年轻后生,都是谁?”
“回太尉大人。”陆谦马上顿住叩头认真道:
“那胖和尚,是东京大相国寺看菜园子的鲁智深,其人看起来颇有几分蛮力,是军伍出身,随身携带着一副颇为沉重的水磨禅杖,看起来就绝非善类!”
“军伍出身?”高俅不禁眉头一皱:“出自何方军队?”
“原是西军首领种老相公手下。”陆谦道。
在与林冲樊楼吃酒时,他曾详细询问过关于鲁智深,尤其是许平的来历。
“又是他?”高俅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冷芒:
“难怪这些人敢下如此狠手,原来背后还有这老骨头撑腰!”
“这老家伙平素就没少与我做对,所下军令每每不服,还不时上奏弹劾于我,令我于官家面前颜面扫地,找机会一定要联合蔡相、童太尉扳倒他!”
不过随后又问:“那另外一个年轻后生呢?是什么来历?”
相比胖和尚,他当然对这个年轻人更为在意,因为怕暗处有什么看不到的反对势力在崛起。
“那小子,是如今汴京城内赫赫有名的沉香楼掌柜,许平!”
嘶!
此言一出,高俅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他赶忙一手扶额,另一只手扶住桌角,这才勉强站定。
“太尉!”
“大人。”
“大人!”
身旁三人立刻冲上去扶住他,尤其陆谦,不明所以,赶忙确认道:
“大人,此事是小人与林冲同桌共饮时,他亲口告知小人的,万万做不得假,请大人明鉴!”
高俅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太尉这是怎么了?”陆谦心中狐疑:
“怎么一听沉香楼的许平就这副样子呢?不就是一个小小商人吗?”
高义则见高俅面色阴晴不定,似在惊惧,又似在强压心头怒火,忙出言宽慰:
“大人,一个个小小的沉香楼掌柜而已,算得了什么?不就是一介商贩吗? 便是大名鼎鼎的樊楼掌柜,在您面前,那不也只是一个玩物?
要我说,只需大人您稍一出手,瞬间就可令其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