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能力,他是相当有信心的。
如果真的什么也调查不到的话,那么也许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此人要么是仙家子弟,要么,干脆是来自天上!
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所以自那之后,张如晦对许平亲近之余,不由又多了几分敬重。
“如果女真崛起之后,北部的辽国实力仍然强大的话,还可以变相作为我朝的北部屏障。
可如今辽国的天祚帝偏偏是一个昏聩荒淫之君,在他治下,辽国实力也已大不如前,是这样吗?”
许平笑笑道。
张如晦不禁满脸惊骇看着他:
这些对于未来的预判他是基于多年的情报积累和自己数十年来学识的积淀才得出的,可眼前的年轻人轻易间竟能说出?
“是这样。”张如晦不由心服口服道。
想想人家毕竟是仙家传人,有这等见识也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了:
“女真部族崛起后,如若果真一鼓作气取代了辽在北方的霸主地位,那么势必会成为大宋的劲敌,远远超过如今辽国对大宋的威胁!”
许平深深点了点头:后来的事实证明了,他预判的是对的!
可张如晦毕竟是这个时代的当局者,能有此等见识,也着实不凡了。
“毕竟。”张如晦接道:
“任何一个族群不论再强悍,终究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首领来集合统领才行,这样他们的战斗力才能完全迸发出来,而即将继任的女真族新首领,于他们而言,必然正是这样一种人。”
“完颜阿骨打。”许平随口道。
张如晦心头又是一惊:连这名字也知道?
许平看他的模样却不由有些好笑:后世连高中生都知道这号人。
“张大哥你说的没错。“许平岔开话题道:
“一头狮子率领的一群绵羊,可以战胜一只绵羊率领的一群狮子,何况,女真部族的战士本非绵羊。
不过,在我看来,即使外部敌对势力再强,最大隐患只怕并不在外面,而是...”
张如晦盯着他,等他往下说。
“所谓祸起萧墙之内,最坚固的防御往往是从内部先开始被攻破的,就说禁军粮饷这件事,直接关系到国防与军心,这样的军中蛀虫如若不铲除,我朝的武备将会松弛到何种地步?
这类事情的变革可以说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张如晦望着他,深知他说的句句在理,不过却叹口气道:“话是这么说,兄弟,可真的变革起来,又谈何容易?
你可知现今朝中重臣分为几派?”
这却把许平给问住了,虽然大学时候他也知道北宋中后期有所谓“新旧党争”,新党也就是当时支持王安石变法那拨人,旧党也就是以司马光、欧阳修为首反对变法的那一拨人。
到了徽宗朝新旧两党之争仍在延续。
可具体是个什么情形他并不清楚。
“基本上,如今的朝中,只有一党,就是蔡党!”张如晦直截了当道。
许平闻言不禁一怔。
他实在没想到蔡京如今的权势竟然大到如此程度,真可谓只手遮天了。
“虽然官家天性聪颖敏达,可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张如晦看了看周围,把声音压低道:
“正是因为太过聪明了,就会太过依仗自己所谓的‘聪慧’,以为可以把手下重臣握于股掌之中,而不大管朝政,只顾自己游乐,殊不知...”
“殊不知,那些权臣狡诈起来更狡诈,更善于伪装,以至反而把官家给蒙的团团转了。”许平接道。
张如晦赞许的看向他:
“所以啊,这些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