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道。
“当天夜里,我们把人抢回来后,我便安排人连夜将他们一家三口护送出汴京城,为了以防万一,要他们远走他乡,直接奔渭州投靠一个亲戚家,这样王宜年势力再大,也够不着他们了。”金万福道。
“那后来这王宜年就没再找你麻烦?”
许平想着以这种人的行事风格,惹上他们,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金万福才对,何况当晚王宜年还被打了。
金万福苦涩一笑:“怎么没找?后来他们时常有人来宝玉楼捣乱,甚至有一天夜里还直接闯进来把铺子给砸了,损失了不少珠宝。
虽然开封府判决倒也公允,要对方赔偿了些钱财,可我们的顾客受到惊吓,很长时间不敢再来,生意大受影响。
我一看这样不是办法,毕竟我们是生意人,只好选择破财消灾,息事宁人。
费了很大劲多方辗转才找到中间人从中调停,付出了赔偿王宜年三十万贯的代价,这件事才算是平息。”
三十万贯,许平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
像王宜年这种程度的头子,把他打伤花三十万贯平息可能已经算不错的结果。
不过许平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这件事真的就此平息了吗?”
“那当然。”金万福喝了口茶:“肯定平息了呀!后来半年多时间里一直到铺子出了前面那件大事之前,他们都没有再来过。”
许平没再说什么,因为他隐隐感觉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王宜年既然拥有如此庞大的势力,而且和朝中重臣关系密切,难保他们不会在时隔半年之后,设下一个大局、毒计坑害金万福一把。
而且,这一坑,直接把他坑的倾家荡产,万劫不复!
可眼下这些只能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金万福从头到尾说了那么多,一下感觉心境畅快了不少。
脸上也略微浮现出一些往日的笑容和神采。
看着许平温声道:
“小兄弟,谢谢你听我絮叨这些,我这人从前朋友很多,说是前呼后拥都不为过。
可是现在没落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不要说分担了,老婆前几日也跟人跑了。
你要租这宝玉楼,那没的说,老哥不租给别人,就租给你!
而且想来你已经有自己盘算好的生意,老哥没什么帮你的,就把这租金再给你降一下,一年六千贯!你看如何?”
许平听到这里,慌忙站起。
李小二却一脸疑惑的看向金万福:这人怕不是有毛病吧?刚才一心要加钱,现在却主动又要减钱?还一下减去四千贯?
“金大哥,万万不可!”
许平忙道:
“你现在债务压身,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我那一万贯已经是有些占你便宜了,怎可再减?”
金万福却哈哈一笑,道:
“小兄弟,我现在外债不下三十多万贯,便是把宝玉楼卖了,这辈子怕是也再难起来了。
你不一样,我看你为人厚道,脑子也灵光,将来一定大有可为!
与其将钱浪费给我,不如你自己多留点资金作为起步之用。
这汴京城啊,花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说着,他抿了口茶轻轻一笑。
许平见他说的真切,心中不由大为感动!
这人还真是有一股心境阔达的商界前辈风范。
当下便道:
“金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事情一码归一码。
你觉得兄弟我不错,兄弟我也觉得大哥你人品甚好,既然是朋友,那我们就不要太见外。
你当前的困难我没办法完全帮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