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陵没辙了,安阳骁常能让她手足无措。以前是蛮横霸道,现在是蛊惑人心!
“小乖宝,”安阳骁捏着她的下巴,又往她眉心亲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小乖宝发呆的时候也可爱。”
她是杀阀果决的鬼医宫宫主!绝不可能做软趴趴的小乖宝!
阮陵打了个激灵,一把推开了他。
“嗯……”他闷哼了一声,拽开了身上单薄的绸衣,只见胸口的木刺因为肌肉的运力,又在渗血,而木刺的四周已经泛起了暗青色。
“是阴沉木刺?”阮陵看着木刺,小声问:“你怎么没拔掉?”
“你叫我爬后窗,我当然先爬窗。”安阳骁捏着木刺,慢慢地拔了出来。
一节指关节长、银针般粗细的木刺,半截都被血染透了,随着刺的拔出,乌黑的血也一涌而出。
像这样的木刺,他的背上和手臂上还有好些。
“背上也给我拔了。”他抖落了薄衫,转身坐下。
阮陵看着他的背,起码有十多根刺扎在肉里!
“当心,别扎着手指。”他微侧过脸,又叮嘱了一句。
阮陵看了看他,拔下了鬼医针,轻轻地给他挑出那些木刺。阴沉木被地宫潮湿的空气浸透,已带了湿毒,鬼医针里她定时会注入解百毒的药液,所以可以在拔刺的同时,给他祛除毒气。
“你拿的什么?”他感觉到了冰凉的锐刺扎进肉里,不禁拧拧眉。
“毒针。”阮陵随口道。
“狠心。”他挑眉,淡然地说道。他不信呢,阮陵嘴硬,虽不承认对他感观已变,但今天在地宫她可是多次维护他了。还有那吃醋的小心思,全在她水莹莹的眼睛里装着,根本假不了。他识人无数,这点真心还是看得出的。
突然,莫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安宁郡主,你现在不方便进去。”
“为什么不方便,骁哥哥在做什么?”安宁不悦地问道。
安阳骁挑眉,沉声道:“我在与你嫂嫂共寝,你进来作什么?”
“……”阮陵拿着针往他背上用力扎了一下。让他胡扯!应该扎嘴巴才对!
“嗯!你轻一点!”他顿时发出一声闷哼,暧昧至极!
外面顿时没声音了!
阮陵有些懵,你轻一点这种话,不应该是女方说?他哼个屁啊!偏要重一点!
鬼医针狠狠剜进肉中,挑出了扎得最深的一根刺。
清凉的感觉在他的伤口里盘踞着,不多会儿就向四周扩散而去,整个背都舒爽了起来。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好手法。”他转过身,好奇地看着她问道:“那毒针可以让我看看?”
“骗你的,就是缝衣针。”阮陵搪塞道,此时鬼医针已经装回发簪,绾于发间,极不打眼。
“那手法就更厉害了。”安阳骁托起她软白的小手,细看了一眼,沉声道:“多谢。”
这声谢字来得突然,让阮陵一时间又不知要怎么接他的话才是,沉默了片刻,她才小声说道:“你想不想知道老宫女的孩子是谁?”
“她与大总监宁可死也要护住的孩子,若是说出来,不是费了他们一生的辛苦?不说也罢。”
“你不好奇?那孩子不是你?”阮陵好奇地问。
“不好奇,不是我。”安阳骁摇头,慢慢地握紧了她的手,小声道:“我知道我的母亲和父亲是谁,足矣。先帝宠我母亲时,赞她为世间绝美,宠如至宝。厌弃她时,又视她如草芥破布,弃之冷宫。我亲眼见着我母亲从掌心至宝,坠入万丈深渊,我亲身经历父亲与我滴血认亲,从怀抱坐膝,到赶出京城。这一切,不过都是短短数年之间的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爱他的孩子,所以,能爱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