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红花绿叶蓝天碧水围绕的山庄被冰雪冷藏,寂静得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城堡,洁净的白,晶莹的白,透亮的白,纷纷洒洒的白,一眼望去除了白还是白。长年累月也不停流淌的河水总算有了歇息的机会,寒冷的气息为水下的游鱼在河面上搭起了一层天然的琉璃屏障,让它们能顺利的度过冬季。
清晨推开窗户一阵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沐夕遥打了个冷颤还没来得及将窗关上,岂料耳际又传来了‘啪啪’的拍门声,她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漫不经心的撇了一眼门:“谁呀?”
“丫头片子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小爷我肯敲门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忍让了,我数三声你再不开门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气势汹汹的语气,虽未见其人也能感觉到的张扬跋扈,自然不会是别人了。
即便是隔着木门她也能感觉到他急躁嚣张的气焰,但她不服气的厥了厥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奔到了门前,将锁门的木条再加了一根,又费力将一桌子拖到了门前,小心翼翼的躲在旁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是半晌之后那家伙怎么还是没有反应?难不成他走了,他那人那性子怎会忍得下这口气?
“你在等我踹门吗?”鬼魅般的低音从身后响起,听得她背脊发凉寒毛直竖。
“呃,早知道你还这么费心的为我准备了桌椅,我就不应该辜负了你的好意。”
沐夕遥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若不是亲眼见到了那人就在她的身后,她真怀疑他在门外说话,只是自己听错了方向。
“你,怎么进来的?”这家伙就像是有隐身穿墙术一般的本领,经常会不知不觉的出现在自己的身旁,最不爽的就是他完全不按自己的计划出招。
“就如你想的那样,我会穿墙遁地隐身啊~”他俯身到她的耳际声音磁性低沉,白色的热气围绕在她的头顶,她感觉那缕轻烟是在催眠她的意识,窥探她的想法和思绪。
她不禁有些心虚,这怪胎怎么越来越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虽然这个比喻不大好听,但是十分贴切,他几时变得这么了解自己想法的?
“真的?”沐夕遥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只是他的眼睛深邃得像个无底漩涡洞,实在看不出个真假来。
“当然是假的了。”看着她那副已然七分相信的模样,他抬手指了指窗口的方向:“吶~真是个傻姑娘,还苯得有滋有味的,别人随口一句话你也当真?真怀疑你这脑瓜子里都是装的些什么,估计是一半凉水一半面粉。”
“为什么是水和粉?”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促使她不假思索的就开了口。
“因为一摇晃就成浆糊了啊~”他‘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都说到那份上了还不明白,她还真是少见的糊涂虫木头脑袋:“干脆你别叫沐夕遥了,叫木头遥吧。”
“我说语大公子,敢情您这一大早来本小姐这儿,就是为了讥讽我寻开心的?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只能说你太无聊了。你打哪儿进来就从哪儿出去吧,也正好也让我见识见识你‘飞天遁地隐身穿墙’的本领。”
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这大冷的天还是被窝里最暖和了,打算将他撵走了再睡个回笼觉去。
“当然不是了!”语皓然正色回道,这话让沐夕遥稍微舒坦了点儿,只是没想到他却忽地话锋一转笑道:“小爷我见你好几天都没出门了,是特意来看看你潮得起霉灰长毛了没有~”
郎朗的笑声听得她咬牙切齿,果不其然这家伙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你,出去~”沐夕遥铁青着脸再次下了逐客令,三句话就能将自己点燃,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极品混球。
语皓然充耳不闻的邪气一笑,一把将她搂了过来:“你不是说想亲眼看看小爷我是怎样穿墙遁地的吗?干脆让你亲身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