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赵晏归的沉默不语。
陆离不禁又想起个事儿来，“上次你说的那个小野猫，就是她吧？”
“……”赵晏归从薄唇间取下烟蒂弹出窗户，“陆离，你谈过几次恋爱？”
陆离愣了下，“如果是算认真的，那就只谈了两次。”
话顿，不解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赵晏归双手撑着窗台，视线看向外面似浓墨一般的夜色，平时对一切事情都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人，这会儿醇厚磁性的声线竟然透着一丝疑惑，“你说，一个女人真心喜欢一个男人，是什么样的表现？”
陆离想了想，“我两个前女友都说是真心喜欢我的，最后，一个甩了我，一个绿了我……”
说着耸了耸肩，“……你知道的，就是宋佳慧，现在成我小后妈了。”
“我特么当初也是想破了头都没想明白，我有钱有颜，她是怎么瞎了眼跟了我一把年纪的老头……”
陆离不由得砸了下嘴，“所以说啊，这女人说的喜欢你，那是百分百没什么可信度的，我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话落，陆离脑子里灵光一闪，“怎么，那丫头说喜欢你？”
赵晏归，开腔的语气沉缓，却是答非所问:“无非是仗着年轻，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短促的嗤笑一声，“不知所谓。”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但陆离还是听明白了好友口中“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是谁。
“那你呢？”陆离道:“你怎么想的？”
其实他想说的是“看你对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但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到底是没说出口。
赵晏归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来，没点火，侧目剔着他，“你说呢？”
陆离实话实道:“你也该有个女人了。”
哪怕是个暖床的也好。
不过这话他同样没说出来。
几个兄弟里面，老赵年纪最大，心思最沉稳，他想干一件事或者不想干一件事，全然不需要别人去提醒什么，自己就是最有主意的那个。
听完陆离的话，赵晏归声调没什么起伏，“她跟我不是一路人。”
陆离:“……”
至此，这是两人更衣室谈话的最后一句。
没过几秒，俱乐部经理步伐匆匆的进来。
“赵总，刚刚您让我送冰袋去休息室，可里面没人啊？”
……
梁婼一边走一边编辑短信。
忽的，听见一道女声叫自己的名字，“梁婼？”
不用回头，梁婼也听出来这声音是苏清时的。
白色奔驰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苏清时从驾驶位那边倾身探头，耳朵上的大圈耳环与黑发红唇相配，“你一个人吗？”
梁婼微弯下腰，视线与她平齐，“清时姐。”
话顿，没忘记回她问题，“我刚跟朋友分开。”
苏清时又问:“是要回家吗？”
梁婼握着暗下去的手机:“嗯。”
苏清时微笑:“我刚好没什么事，可以送你回家，上车吧。”
夜里风大，梁婼抬手将拂面的发丝勾到耳后，过去好几秒，才轻着声道:“好，谢谢清时姐。”
上车后，梁婼摁亮手机，将还停留在输入框里的“我在停车场等你”逐字删掉，然后把手机翻个面盖在腿上。
车在路上缓缓行驶。
没多久，梁婼听见苏清时问:“你额头是怎么了？”
梁婼下意识的抬手摸额角，能明显感觉到肿，但没之前那么疼了，“不小心撞到了。”
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