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环顾整个包间。
差不多有一个中型篮球场那么大。
牌桌，球桌，沙发区，电玩区，基本的的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其余还有两扇金属门，应该有一间是靳朝南说的歌房。
一圈扫视下来，梁婼理解了，怪不得靳朝南说长了见识。
靳朝南一杆开局，梁婼回收注意力。
两人高中时是不是的也会去打桌球，现在这算是时隔几年后，重温过去。
牌桌跟球桌隔得不太紧，梁婼隐约能听到几个男人在聊天，但不知具体内容。
这下子，赵晏归变成了背对她。
靳朝南：“阿婼，你看什么呢？”
梁婼回神，浅扯唇角，“没什么，就是感觉那个短头发的舅舅气质有点像当兵的。”
靳朝南瞬间就明白她说的是谁，“他啊，我那会儿听他们聊天，好像这次还真是从部队里回来的。”
话落，又问：“是不是当兵的你也能看得出来？”
靳朝南冲梁婼竖大拇指。
梁婼一边弯腰瞄准白球，一边随口应道：“当兵的，要么一身正气，要么一身匪气，跟一般人比区别还是挺明显的。”
话音落下，莫名的，梁婼又想到赵晏归。
行走坐动间纵然是一身的老总派头，一举一动 也都显出成功人士的高雅，但这人性格，似乎真让人难以捉摸。
靳朝南盯着端详了会儿，凑过去对梁婼讲悄悄话，“那你觉得他是正气还是匪气？”
随着靳朝南话音落下的，是梁婼一杆进二球的战绩。
梁婼笑而不语。
靳朝南却懂了答案。
......
一局结束，靳朝南去上洗手间。
梁婼自打了几杆，便觉得兴致缺缺。
一停下来，视线便不由自主的往麻将桌那边落。
也是巧合，季崇光刚好就冲着梁婼招手。
“诶小丫头，帮我们几个倒杯水来。”
梁婼略显迟疑的走过去。
四个男人的茶杯显然都已经空了。
梁婼从旁边的小茶几上找到茶壶 ，依次给几人添上。
轮到赵晏归，梁婼刚把壶嘴低下去，男人修长的手指便往烟灰缸里点烟灰。
两人手的距离，几乎近在咫尺。
梁婼不由得偷偷抬眼去看，却只能瞧见赵晏归棱角分明的侧脸。
飞快地扫视一眼，见其他三人没注意到这边，梁婼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从男人轮廓削瘦的手掌慢动作的擦拂而过，甚至翘起食指在掌心勾了一下。
如果换一个场合，换一对熟男熟女 ，这个动作中透出的情趣和含义，即是不言而喻。
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梁婼快速的为赵晏归的杯子倒上水，然后迈步走向下一位。
等倒完水，梁婼正准备把空水壶拎出去叫服务员重新添上，被季崇光叫住。
“呐，哥哥也不是白使唤你，倒水费。”
梁婼看着季崇光递过来的那一沓红钞，目测厚度是在一两千块。
四杯水，一千多的小费，算下来，这几杯水还是挺昂贵的。
梁婼弯弯唇，没接：“打牌的时候不能往外散财，寓意不好，等您赢了再给我也不迟。”
说完，也不管这几人是如何反应，径直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