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父叹了口气，“关键在于这样的欺骗，你是否可以忍受？”
宁陵游摇头道：“我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谈不上忍受。我反而担心她知道我的隐瞒后生气。”
“没有必要纠结于此。”元父微笑着说道：“你诚心想与她一路走下去，便需要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她。隐瞒与谎言终究是泡影，长久不了。现在你要做的事尽快与娘子坦白，而不是在这里游移不定。”
“真的？”
宁陵游仔细地想着，与其等日后柳子芩自己发现，确实还不如自己抢先交代了。
至于柳子芩魔教的身份，反正也不在朝中做事，抓捕魔教的事情也不归他管。而且就他从三五那里得到的消息来说，朝中与据说近几年风评渐好的魔教，谁是魔道中人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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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父一脸肃穆地回道：“真的。”
宁陵游告辞自个儿琢磨去了。
元父乐呵呵地抿了口酒，心生感慨。坦白自然是要坦白的，不过有些女子生起气来，可是真虎啊。元母相看的时候装的文静，他也没少假装，当时还说自己毫无不良嗜好呢。
他好文玩，好酒。记得当时有幅名家的大作，见猎心喜的他把家用的钱偷偷贴了进去才得了来。发现此事的元母是何表情他已记不大清了，只记得那一拳很重，天上的星星也很亮……
宁兄，祝你好运！
……
医馆前。
宁陵游等在外面。
柳子芩皱着眉头看了过去，眸中有些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你今日不是要去学堂吗？”
昨夜回去的路上，陈扬忽然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当时的她觉得绝无可能，宁陵游那个她一巴掌都受不住的家伙，怎么可能是那个神秘的高手？
可是她回家之后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都没睡好，点了烛火翻看医书，心绪有些杂乱。
陵游，又名龙胆草、苦胆草、地胆等，益肝胆气，止惊惕。久服，益智不忘，轻身耐老……
来过医馆的那人分明喊的便是龙胆司长！
捱着宁陵游出了门，她便起身去陈扬那里求证。这才知道了那个名为龙胆的寻鬼司司长的故事。
年少成名，冷面阎王。史上最强大的两个人都对他青睐有加，先帝赏识，被国师收为弟子。
王都有一大半的官员甚至不敢正眼看他，世家更是夹着尾巴做人。在他的任职寻鬼司司长的时候，寻鬼司才是一人之下的组织，累年的斩杀使得王都世家朝臣不敢染指鬼怪之事。
却在声名正盛的时候，被先帝放逐，从此销声匿迹。江湖上有很多阴谋与暗黑的猜测，但真实的情况并不清楚。
每天同她装可怜要安慰的宁陵游，与那位相传杀性极大的司长，相差也太大了吧。
不过联想到宁陵游当初与她说的话，柳子芩心中更是有些迷茫。不高不低的官职，称得上家人的长辈说要把他教成天下第一高手，被逼着杀了很多人，杀不了一个地位很高的人而被逼着离开……
寻鬼司司长、国师、先帝的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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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对上了。
听到柳子芩的询问，宁陵游心里没什么底。或许是心虚的原因，甚至能够听出柳子芩语气中的冷意。
他低声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走吧。”柳子芩微微颔首。
陈扬沉声道：“子芩。”
如果他们的分析没错的话，宁陵游就是那个司长。即便被放逐，但对于他们圣教的态度却是尚未可知。他并不放心柳子芩与其单独在一起。
“没事。”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