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的,怕不是家里有亲戚在军中,你要不然帮我们去问问?”
被吕三婶挤兑了一番自家大哥,吕柔娘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着唇更加靠近安沐夏。
安沐夏是被吕三婶一顿噼里啪啦给整麻了,什么叫家里连个下蛋的都没有?他吕家的香火关她什么事,用得着这么着急上火。
她心中腹诽,呵呵笑道:“大婶,你们怕是想错了,我家里并没有人在军中,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顿了一下,故意道:“其实你别看我们在一条船上,其实我们比你们还不如,都是被流放到幽北的人。”
“流放的?”吕三婶吓了一跳,“那你们岂不是都是罪人了?”
安沐夏点头:“说的没错。”
吕三婶一蹦三丈高:“这些官兵都是怎么回事?要把我们拉去当壮丁也就罢了,怎么还让我们和罪人在一条船上?”
她忙不迭撇清:“我们可都是本本分分的,从来没有干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跟你们可不是一道的。”
她也顾不上向安沐夏打听消息,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当然安沐夏他们打上来的鱼,她也舍不得退回去,眯着一双眼睛装瞎,回头嚷嚷自己饿了要炖鱼吃。
得知安沐夏他们竟然是被流放的人,船上一时静寂了一会儿,那大婶也眼神闪烁,不知道是否还要找安沐夏打听消息。
石桥抱出来一坛酒,感受到周围诡异的气氛,纳闷道:“刚方小哥打上来好几条黄瓜鱼,说是要自己留着吃尝尝鲜,我刚回去抱一坛酒回来,你们怎么都不笑了?”
安沐夏鼻子灵敏,就算那酒坛子加了塞,她都能闻到那股冲鼻的味道,烈的像舔舐刀口的火舌,不如京城那边流行的淡雅。
她不动声色笑道:“毕竟我们的身份,还是和这些流民不同,他们再怎么说都是良籍,怕是和我们呆在一起有些不习惯。”
石桥眉毛一竖:“他们竟然还敢嫌弃你们?”
他目光一扫看到靠在安沐夏身旁的吕柔娘:“难道是她说了什么让安大小姐不高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