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不是真是“神女”降到了武安侯老侯爷家吧?
没有注意到顾老二逐渐诡异的眼神,安沐夏忙道:“顾五叔,幸好还是你身体底子好,才好的那么快。但那些药能不能治瘟疫,我还不清楚,这几天你们一定要小心,我每天会给你们带来一罐子药的。”
听着官兵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就要查到他们的帐篷了,安沐夏一个女人被发现在男子帐篷里,说出去还是名声有些不太好。
当即向他们一摆手道:“我先回去了,你们先休息休息吧。”
安沐夏偷偷溜回自己的帐篷时,江兰朱她们也早就惊醒。
摸到她身上的寒气,阿喜忙道:“小姐你刚刚去了哪里,听外面的人说,官兵正在查营营帐,有人得了时疫啦!”
昨日安沐夏刚一说出猜测,今日天还蒙蒙亮就验证了,大家脸都不由得沉沉的。
安沐夏刚从外面回来,自然比她们更清楚外面的情形。
比起她们这边女子营帐,男子那边要下水修堤坝,冷水加上疫情双重打击,病情更是来势汹汹。
她神色凝重道:“我知道,刚刚我从外边来,所有有病情的人都被拉走了,男子那边空了五分之一,我们这边不用下水比他们好一点。”
“这么多人生病?”阿喜睁大眼睛,“那我们明天还干不干活?”
安沐夏:“……”
那当然是做梦。
安沐夏不放心,也给她们每人喝了一碗灵泉水熬得药。
那房东夫人也得了一碗,她珍惜地喝了一口。
这时候她们生病,她家可是没有银钱看病的,现在竟也拖光能喝上一碗,被牵连的那点怨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嗫嚅着嘴唇道:“姑娘,请问这药我能不能再一碗,我今日还没去看我那口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安沐夏才恍然记起,今日确实没在方璟行帐篷里看到她丈夫。
当即也毫不含糊地给了她一碗道:“你拿去吧,这药不过是些草叶子做的,明天你需要就记得和我们一起采草药。”
那妇人感激不尽地端着药去另外一端找她丈夫去了。
听着喧闹了半晌,天刚刚睁开一条线,官兵就又来赶她们去挖土了。
安沐夏默默一数人数,发现昨天倒下那么多人,不仅徭役的人数没有减少,竟然还比昨日多了许多。
她纳闷地找了一个陌生面孔打听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