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夏让众人扯住帐篷四角伸展开来,又削了几根木棍绑住当做支撑,就形成一个幽闭的小空间。
顾老五惊奇地撩起帘布,躺在里面滚了一圈,兴奋道:“原来这东西是这样用的,我还纳闷这么大一块布,做的奇形怪状,撑又撑不起来,是干什么用的。”
顾老二行走多年,立时明白这帐篷的妙处。
“这东西好!”他一拍巴掌,乐呵呵道,“挡风又挡雨,还不用担心睡在野外,头上突然掉出什么毒虫来。”
顾老三爱不释手:“可不是嘛,上次树上突然掉下根蛇,差点没把老子吓尿,这布摸着就扎实。”
阿喜新奇地左瞧右瞧,拿起睡袋脑袋往里一窜,她惊道:“这东西也怎么那么奇怪,比我都还高,做这么大的袋子有什么用?”
方夫人将手往里一探,摸到内囊里细细的绒毛,她露出狐疑:“我虽不明白这是用什么做的,但里面毛茸茸的,摸着到像皮草一样暖和,这莫不是跟棉被一样?”
大家讨论来讨论去商议不出结果,但这袋子保暖却是确有其事。
顾老五也不嚷嚷着拆布料了:“我看这东西正好留下,幽北那边苦寒,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棉花那多金贵啊,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买的起的。
这意外之喜,大家就先行试用了。
他们将帐篷聚在一起,又在周围仔仔细细地撒上驱虫药,商议好守夜顺序,就钻进睡袋里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安沐夏从暖暖的睡袋里钻出来,一股清新的空气就直冲肺腑。
绿树遮天,满目苍翠,林间淡淡的云雾缭绕,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枝头欢腾吵闹,一点也看不出这样宁静祥和的景象后拉契山的凶名。
湿漉漉的露水从枝头跌落,打了安沐夏一个激灵,她惊诧道:“这是下雨了吗?怎么这么湿?”
“或许是这深山里湿气重,晚上打了几个雨点子。”顾老二打了一个哈欠道,“你还真别说,那几样东西还真有用,我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可是在野外宿营,从来没有过的体验,顾老三从睡袋里爬出来伸伸胳膊:“这袋子还真暖和,昨晚我守完夜后爬进去,都不想再出来了。”
他们对这帐篷和睡袋赞不绝口,兴冲冲地脑袋凑在一起,商量着以后要是出行,也买上两件套。
安沐夏捂嘴偷笑。
她眼睛一瞥,就看到方璟行从云雾缭绕的林子里走来。
晨曦透过重重叠叠的枝丫,斜斜地照在他眉眼,将一双明亮的眸子衬得有若朝阳。
他手里还拎着一只野兔子,肥厚的腿使劲在空中扑腾。
顾老三眼尖,嘿了一声道:“你打哪来抓的这么只肥兔子,看起来起码也有个八九斤吧?你说这世道,人都吃不饱,吃草的兔子反倒长的滚瓜肚圆。”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套。”方璟行道,“没想到它正好撞上了。”
哦,原来这是只傻兔子。
安沐夏看向兔子的目光,瞬间充满关爱:“这只兔子也太可爱了,红烧还是干煸?”
“嘿,那方小哥你手还真巧啊,才这么半天就逮着了兔子。”顾老二撸起袖子,接过方璟行手里的兔子道,“这兔子皮可不能扔了,放毛光皮滑的,在外面也能卖个好价钱。”
他倒提起兔子腿,举起棒子在兔子头上一锤,顿时耳朵一垂咽了气。
他又提起刀在兔子腿部划了一刀,逮着伤口一拉一撕,从脚撕到头,整张兔子皮就扒拉下来了。
刚剥下来的皮货,血腥气有些重,顾老二怕女眷接受不了,就走到下面清洗,用刮刀刮干净上面的油脂和残肉。
剩下的兔子肉,则被安沐夏咄咄剁成小块,用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