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要紧，已经有人在摆上第二轮菜肴了。
因为凌孤云的这处宅子并不大，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挤在一起，以至于上菜的速度有些慢。
相比之下，李毅和凌孤云一行人坐的那处偏厅就显得宽敞多了。
当然，主要还是这里人少。
只有李毅和柳如是，凌孤云和他的夫人甄姜。
桌上的菜肴也没有外面的那些锦衣卫士卒那么丰盛。
只有四菜一汤，两荤两素。
之前李毅就觉得凌孤云这家伙长得像个女人，现在和他的这个夫人坐在一起觉得更加像了。
如果光看背影的话任谁都会觉得这两个人是一对姐妹而不是夫妻。
见李毅这个家伙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甄姜有些恼了，不由出声提醒道：“李大人可是饭菜不可口？”
“不是。”
收回目光的李毅摆手说道：“夫人做的这些菜肴我都爱吃。”
他这话倒是不假。
凌孤云这个夫人做菜的手艺真的是一绝。
他来到大明之后还是头一次尝到这么可口的饭菜。
“大人是在为左光斗的那篇文章生气吧？”
凌孤云问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教训一下他？”
左光斗是监察御史，他不敢杀对方，但是教训一下对方他还是敢的。
“我没有生气。”李毅摇头说道。
“大人莫不是在说笑？”
甄姜不动声色的说道：“左光斗可是在文章中将大人比作令人生厌的乌鸦，恐怕没有任何人会不生气吧？”
“我就是这个例外。”
李毅笑着说道：“天下所有鸟类之中，我最喜欢的就是乌鸦。”
“在我看来，这是最有用的一种鸟。”
“我们的祖先可是靠着这种鸟躲避了很多的危险。”
听到李毅这话，正在啃鸡翅的柳如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的问道：“有这样的事吗？”
“当然。”
李毅用手绢擦掉柳如是嘴角的油渍慢慢解释道：“我们的祖先可是常年生活在丛林之中的，经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猛兽攻击。”
“而乌鸦确实能够很好的帮助我们避免这种危机。”
“因为每当地上有死去的动物或者其他东西的时候他们就会鸣叫给我们的祖先警示，告诉他们这里有危险。”
“这样的鸟难道不值得我们欣赏赞誉吗？”
“妾身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
甄姜笑道：“看来是妾身肤浅了。”
“不过妾身看出来了，大人的学识远超妾身的想象。”
“夫人说笑了。”
李毅对对方的恭维不以为意：“不过是一个小故事罢了，哪能看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