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老佛爷!您的咖啡拿回来了!”赵维希晃着手中的纸袋,在门口张望了半天,才看见缩在角落的妙子。
“快拿来!我昨天睡的特别不好,似睡非睡的,早上醒来吓了一跳,脸上的毛孔大的都可以插秧了!”妙子伸长了手,接过纸袋,慵懒地抻了抻腰。
纸袋沉甸甸的,妙子扒开一看,三杯!
“怎么买这么多?你晚上不睡啦?当梁上君子去?!”妙子取出自己的焦糖拿铁。疑惑的看了看剩下的两杯,都是热美式。
“老大昨天晚上也没睡好,让我给他也带一杯……”赵维希摇头摆尾的溜达过来,随手拿起一杯,一口喝了小半杯。
“昨天下来一夜的雨……噼里啪啦的吵醒我好几回……”妙子掏出手霜,挤出一长条在手背上,使劲的涂抹。天干物燥,她的手总是冒出小小的倒刺,她一扯,就是一条小小的血口子,蛰的疼。于是学乖了,每件衣服口袋里都装上护手霜,没事就擦。
“昨天十点多起得风,三点多下的雨……”季南江的声音从门外闯进来,吓得妙子赶紧坐直。
“老大你一宿没睡啊?这么清楚……”赵维希把纸袋里的最后一杯咖啡掏出,递给他。
赵维希觉得办公室突然一片寂静,静的可以听见院外的马路上,一辆辆车呼啸而过的轰鸣声,和园丁们修剪绿植的机器的轰隆隆的噪声。然而身边这俩话痨都缄默不言,气氛相当古怪。
“你们干嘛都不说话?”赵维希随手翻了翻化验单。
妙子的一只手似握非握的扶着酒红色的咖啡纸杯,一只手整理着一旁座机的卷曲的电话线。
“没精神,困!”季南江一遍写会诊单,一遍随口应答。
“你俩倒是一同在雨声里失眠嗷!”赵维希像是投篮似的把喝完的咖啡杯往远处的纸篓里投掷,没投进去,他又悻悻的走过去,把纸杯拾起,扔进纸篓。
妙子刷的羞红了脸,她突然想起昨天在门诊室里的那一幕,在季南江怀的,听得见他的呼吸和心跳。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柔顺剂香气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她偷偷摸摸的微抬眼皮,季南江若无其事的伏在案头,写些什么。
“嗯……我是看书看太久了,困劲过去了,就睡不着了……”妙子觉得她和季南江反常的气氛会让赵维希察觉到,赶紧主动搭话,缓解拘谨的气氛。
“看什么书?安利我一下!”赵维希走过来,坐在妙子的桌子上,低着头,俯视着妙子,仿佛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能把做小动作的学生尽收眼底。让她更觉得有压迫感了!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妙子没看他眼望别处,心不在焉的脱口而出。她的话音刚落,季南江抬起头,看向她。
妙子心中大呼不妙,怎么在这种时候会说这么敏感的书名?
“这是书名?”赵维希侧着头,伸着脖子,一脸纳闷。
“这是名著哎!是翻译大家朱生豪生前写的书信编辑整理的!”妙子极力解释,这是一本毫无暗示的书,正常的书,和季南江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书!
“此书名……甚怪!”季南江眼中含笑,试图让妙子越描越黑。
“你们!你们有没有点文化?朱生豪不知道?就是翻译老沙那个!莎士比亚!生存还是毁灭!”妙子越说越快,越说越急,她越着急季南江越觉得有趣。。
“好好好!写的怎么样?写的什么?”赵维希见不得妙子生气着急,这丫头记仇,惹毛她下次肯定捉弄自己。
“下个话题!”妙子扭头看向窗外,不想搭理俩人。
“赵医生,你过来看一下!”护士把赵维希唤走,屋内又剩下季南江和妙子独处。
“不知道宋清如什么样子的女人,能青天一样可羡……”季南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