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起去县衙的人带回来消息,王老二死了,在县衙上被乱棍活活打死的,因为他当堂状告县老爷的侄子。
小白觉得王老二真的蠢,他难道不知道县老爷也姓赵吗?
赵家人丁不多,赵老爷重病,大公子在外求学,二公子在府里为所欲为。
小白有两个目标,先杀了赵二公子,再去县衙杀县老爷。虽然不知道这是否就是这趟任务的要求,但小白现在只想做这两件事。
黑夜中,一道身影如同夜猫般在赵府的屋顶上来回腾挪。
小白到了已经有一会儿,遇到了点小麻烦,赵府太大,屋子太多,他找不到目标……小白记得这些大宅子都有讲究,主家睡哪里、客人睡哪里、下人睡哪里,都有说法,但是小白不太清楚,曾经书上瞧见过,但是没太在意,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还有私闯名宅的一天。
府里还有些护卫值守,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小白不敢贸然得去一间间房查看,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了些声响,似乎有小孩的嬉戏声。
循着声音找去,在一处院子中,有个四五岁的小孩,吃力得拖着一柄长剑在玩耍。
见到小孩手上的长剑,小白有些吃惊。这剑和自己之前的佩剑很像,不过自己的剑身是银白色,而小孩的却是青铜色。
小白看得有些出神,小孩似玩得有些累了,吃不住力,被长剑拖得顺势往地上一躺,正好与趴在屋檐上露出张脸的小白对个正着。
小白暗叫糟糕,正打算退去,却见那小孩并未惊叫,竟还嬉笑着冲着小白挥了挥手。
有趣,这小孩居然不怕生?
小白想了想,索性从屋檐上跳下来。
走近了瞧,小孩的剑越看越像自己的那柄。
“小孩,你这剑哪儿来的?”
小孩啄着小指头,指向不远处开着门的屋子:“阿爷书房里的。”
小白捡起被小孩丢在一旁的剑细细打量,熟悉的感觉再次回到手中,分量都与自己的剑一般无二,长剑高举过顶,映着星月,一抹光辉汇聚在剑尖之上,很是神异。
“你是谁啊?”小孩忽然问道,“我怎么没在府上见过你?”
小白蹲下身:“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才能告诉你我是谁。”
小孩想了想:“我是赵小宝。”
“赵二公子是你爹吗?”
小孩摇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王老二。”小白又接着问, “你知道赵二公子在哪儿吗?”
“不知道,二叔今早出去就没回来。”
原来是白跑了一趟。
不对,不算白来。
“多谢了。”小白点点头起身,向边上的屋子走去。
这是间书房,但见到的书籍却不多。
小白扫了一眼,没见到剑鞘。
小孩小跑着跟来,趴在门口看着小白的举动。
小白回头问小孩:“这剑原先放哪儿?”
小孩跑进屋来,艰难得爬上椅子,勉强能够到书柜上的一只摆件,吃力得转了半圈。
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括声,墙上露出一方暗格。
里面正是长剑的剑鞘,此外还有些金银。
取出剑鞘,插入长剑,小白很是满意,又捡了些银子塞进怀里,欣慰得摸摸小孩的头。
小家伙干得不错,将来大有可为。
“我走了,你快去睡觉吧。”
“你能别告诉阿爷我偷剑玩吗?”
“好,我不说。”
离开赵府后,小白在鸾川县中蹲了五天。
县衙中有二十多名衙役,最少时候也有六名衙役值守。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