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不会去见先皇。”
欣赏着面前美妇人羞恼的样子,苏澈笑吟吟地回了一句。
他没有再做出格的事情,因为对方那羞愤得满脸涨红的样子,好似下一刻就会不堪受辱,咬舌自尽。
苏澈最见不得女子殒命,还是如此貌美的女子。
他注意到,一旁不远处站着一个低头的宫女。
那宫女应该是太妃的贴身侍从,只不过对方此刻身子绷紧,甚至好似因为某种情绪在隐隐颤抖。
苏澈勾起嘴角,轻笑而过,再度发话:
“太妃,好自为之。”
“朕也要劝你一句,还是莫要和庆国公走得太近。”
“否则,若是哪日朕真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那再来登门的可就不是朕,也绝非什么寻常宫女太监。”
说着,他又俯身,凑近些,眼神迷离,低声问道:
“太妃猜猜会是谁来呢?”
孙秋蝉此刻,心中又是羞愤,又是恐惧。
她真的担心苏澈再对她不敬,她长居深宫,虽然心中擅长盘算,但真遇上这种事情,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处理。
而且,她也怕对方会让自己有愧于先皇。
苏澈见她不说话,便主动说道:
“朕来替你回答。”
“他日若是朕听闻您与庆国公传出什么流言,那就是打更人上门。”
“届时,贬为庶民都是轻的。”
“后果您自己清楚。”
说着,苏澈起身,站直腰板,转身俯首离开。
看着终于离去的苏澈的背影,孙秋蝉终于放松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目和脸颊一个颜色,皆是红彤彤。
一旁的宫女连忙上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太妃,要不然奴婢现在就……”
还没等孙秋蝉回答,二人就感觉到眼前一道寒光闪烁,伴随着“铮”的一声,格外刺耳。
孙秋蝉再度受到惊吓,顾不得太妃的仪容仪态,捂着脑袋连连后退。
而宫女则是立马挡在身前。
但是,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宫女不由得警惕低头。
只见二人身前的地面上,插着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
俩人在瞧见匕首的刹那,皆是浑身冰冷,手脚僵硬。
若是方才她们做出一丝一毫对苏澈有杀意的举动,都会被这枚匕首钉死。
远处的门口,传来苏澈戏谑的声音:
“太妃,识趣些。”
“陈正德和陆羽尚不能将朕杀死。”
“你身边就一个宫女,还成不了什么气候。”
听到此,孙秋蝉和侍女对视一眼,都是一阵后怕。
侍女更是直接跪下来,万分愧疚地说道:
“奴婢无能,奴婢该死……”
“奴婢甚至不知何时暴露的……”
孙秋山拍了拍胸脯,扬天长叹一声后摇了摇头,对她说道:
“起来吧。”
“本宫与皇上相谈,身边只留你一人,他那样的人精,又怎能猜不出你的身份?”
“罢了,这事不怪你。”
侍女深吸一口气,抬起身子,跪在她身边,伸手给她揉捏肩膀,想要驱散些许疲惫,极为不甘心地说道:
“太妃……”
“若是您有意,奴婢可以潜入御书房,趁其不备……”
孙秋蝉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那把插在地上的匕首,冷哼一声:
“没看到人家已经表态了?”
“你以为本宫身边有你,皇帝背后就没有高手?”
“这匕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