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办?那就别办啊!”
砰!
苏澈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桌子掀翻。
一声沉重的闷响传出,吓得几人浑身一个激灵。
栾志毅和杨涛等人,坐在椅子上,惊诧的表情定格在脸上。
苏澈突然起来的暴怒,让他们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谁到知道,如今的苏澈是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就打人。
但他们又不能因为这样就害怕,躲得远远的。
若是放任苏澈继续下去,那么他们手中的权力就会被蚕食殆尽。
所以,哪怕冒着被廷杖风险,他们也得忍受苏澈的火爆脾气,想办法争取到更多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地限制他继续回收皇权。
否则,等苏澈能够完全压制文官集团那一天到来,只怕是他们都不会好日子过。
现在他就敢堂而皇之地不发官员俸禄,若是那天到来,众人都无法想象,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看着御书房中满地的良机,木桌倾倒,笔墨散落,几个人面面相觑,目光都闪烁出恐惧。
盛怒下的苏澈,最为恐怖。
最后,还是在几个人眼神联合的示意下,那个礼部的老头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声音都在哆嗦,开口说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说着,老头就走上前,想要把地上的梨花木桌扶起来。
然而木桌可不是简单四条腿轻飘飘的廉价桌子,皇帝用的玩意,金贵的狠,厚重硕大,推倒容易,可要扶起来,那可是费点劲。
加上老头子六十多岁,身子虚弱,哪里还能有力气把木桌抬起来?
他弯腰俯身,尝试好几下,却无能为力,老脸涨红,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
见无法抬起,礼部尚书就把目光投向其他几个人。
好在杨涛和栾志毅相对年轻,有点力气,二人对视一眼,无奈地叹口气,只能准备上前帮忙。
这叫什么事?
皇帝把桌子掀翻,到头来还得是他们当臣子的给扶回去?
杨涛此刻心中直骂娘:
妈的,苏澈,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草!
真拿我们当下人是吧?
让你再嘚瑟一段时间,等朔北王打进城来,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使唤我们!
然而,苏澈见他们要帮忙,却讥笑着开口:
“朕让你们俩上来帮忙了?”
二人一愣。
栾志毅不由得皱眉,心想:
苏澈你什么意思?
特么的,礼部的老头子能抬起来吗?
他特么不是没力气吗?
可苏澈可不管这么多。
你们敢和老子叫板,那我就刁难你们。
“你们二人退下!”
“爱卿说要朕喜怒,那就他来想办法啊。”
“只要他把桌子抬起来,那朕就不和尔等置气。”
礼部老头一听,气得差点没过去。
这不欺负人吗?
苏澈见他一脸情不愿的样子,就冷哼一声开口:
“爱卿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呵呵,平日里嘴上说着提朕分忧,结果呢?现在连个桌子都不愿帮朕抬起来?”
“想来你也只有嘴皮子功夫的虚伪小人。”
“当年读的圣贤书,考取的共鸣,莫不是都是假的?”
这话,可是刺中了老头子的痛楚。
身为读书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他一来气,竟然挽起长袖,伸出上手,牢牢地抓住木案的边沿,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力。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