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生弦抬头凝视着萧仁霖,嘴角微扯:“萧大人,不知为何无故抓拿于我?”
萧仁霖未言半语,扬手,身后的士兵立刻将一封信展开呈到里生弦眼前。
只一眼,里生弦心生震撼,手慢慢握起。
迎上萧仁霖冰冷的眼神,里生弦牙根紧咬,眼底透着平静:“萧大人,不知我何时得罪你,值得你这般栽赃给我。自从你来到琼州城内,无论官府要做什么都积极配合,并未做出任何为害一方的错事。今天你,竟然拿着伪造的证据将我抓拿入狱,可否告知,我何处得罪过你。”
萧仁霖无视他满脸无辜,望向红月:“红月,你的主子就比你聪明许多。”
红月瞪着他,怒道:“萧仁霖,我说过,里家主是清白的。他是琼州有名的善人,修桥铺路花费无数银两,今天你无缘无故陷其入狱,传扬出去,你这个官只怕也到头了。”
“本官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话刚落下,刑房大门打开,几个男人被士兵拖进来扔在里生弦二人眼前。
看清楚三个男人的脸时,红月脸色微变。
这三人,正是主子的幕僚,没有想到他们也没有逃走。
幕僚见到里生弦被抓,心如死灰瘫软在地,脸色苍白望向上方的萧仁霖。
萧仁霖直接开门见山:“你们谁能举证告发里生弦,本官从轻判刑。”
“这。。这。。。”
几人面面相觑,不安的眼神落在里生弦身上,眼中有着挣扎。
萧仁霖再道:“他已沦为阶下囚,落在本官手里,自己招,还是过了刑房再招,由你们选择。”
其中一位山羊胡的瘦子最先发话:“知府大人,我们,,我们真的只是里家主下面的掌柜管事,实在不知道什么。”
“就是,我们真的只是管事而已。”
“对,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无辜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表情满是害怕和无辜。
萧仁霖朝后面扬了扬手,几个士兵上前一把攥住高瘦的山羊胡男子,直接按倒在刑桌上。
男人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挣扎大吼道:“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我可是好人,你们想滥用私刑不成。”
话刚落下,北堂度来到他眼前,二话不说,握着匕首起落,直接切掉他整根无名指。
“啊!!”
凄惨的叫声响彻整座大牢,吓得另外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剧烈的颤抖。
相视一眼,二人立刻跪好不断磕头,异口同声道“我招,我招。”
里生弦微昂头,眼中满是悲凉,再次睁开的瞳眸里盛满狠戾。
该死的,千里防贼,不小心栽在阴沟里。
如若知晓自己会如此快暴露,他绝对不会让红月进入萧府内。
失算失策,实在悔恨。
痛晕倒的瘦子被拖走,另外两个把自己的底全掏了,连海盗总据点在什么方向都吐得干干净净。
红月气得满脸猩红,恨不得扑上来杀掉他们:“你们两个畜生,平时主子待你们不薄,随便一吓就背叛主子。”
“姑娘这话不对,真正的黑手是主子,又不是我们。”
“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不能把命搭上,家里有老有小呢。”
里家主是待他们不薄,可生死眼前,谁不怕。
二人屁股一转对着里生弦磕头,再次异口同声道:“家主,别怪小的,小的也怕死啊。”
萧仁霖接过文书递上来的供词,让几人画押签字才带到另外的牢房关押。
他没有理会里生弦,起身离开牢房。
红月红着眼眶凝视着里生弦,声音微微发抖:“主子,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