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唐蜜和出现的士兵擦肩而过,抬眸就瞧见自家男人正紧皱眉头在深思。
“夫君,出了何事?”
萧仁霖什么都未说,将信递给她。
唐蜜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色微变,呼吸急喘不安。
“陛下竟然差点杀了太子殿下。”
信上内容言明,陛下突然召太子殿下入宫,赐给他一杯毒酒。
要不是太子殿下机灵,险些着道。
这可是亲父子啊,竟然狠得下心。
“太子殿下,不会是捡来的吧。”
真是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萧仁霖轻叹:“父慈子孝,父不慈,何来孝。蜜姐儿,你再往上看。”
唐蜜将视线重新落回书信,见到后面的话时,暗道痛快。
原来太子识破陛下诡计后,与他发生争吵,过于激动的皇帝上前想踢太子,谁想自己错脚踢在香炉上,往后倒直接砸中书案。
陛下当场晕厥,太子立刻喊来御医。
谁想到陛下这一脚,把自己差点作死,脑后受到重创,后背更是直接撞裂两根肋条骨,自此卧床不起。
这下好了,为了皇权连自己儿子都想杀,作天作地把自己往死里作。
重伤在身,别说上朝,连吃喝都要人喂。
太子没法,只能将国事揽到自己肩上先扛着。
噗,看到后面,唐蜜没忍住笑出声。
将信扔在桌面,幸灾乐祸道:“这就叫偷鸡不着蚀把米。这会子他别说握皇权,连筷子都握不动。”
太子仁厚又懂得为君之道,这样的儿子要是她放一百个心把皇位给他。
皇帝这下子乐极生悲,只怕气都要气死。
唉,可惜她不在京城,见不到陛下的惨状。
想想,也是人生憾事。
萧仁霖握着她的手,轻声道:“陛下连床都不能起,情况确实对太子有利。但我们要防的是安王狗急跳墙,加害太子殿下。”
“皇帝要出事,太子继位理所当然。”
要是她是太子,父亲这般对自己,干脆强行登位,封他个太上皇当当。
萧仁霖摇头,道:“人心难测,帝家无父子,更无亲情。”
唐蜜敛起笑容,眉梢藏忧:“想想阿棣,真可怜。将来真当了皇帝,孤家寡人一个,可真苦。”
在她看来,当皇帝是世间最命苦的事情。
看着强大无比,掌握天下人生死大权,却要被皇权禁锢一生。
萧仁霖将放信折起,放到蜡烛前烧燃:“凡事有利必有弊,得到一些东西总要失去一些,天道本如此。”
唐蜜搂着他的脖子笑道:“我家阿棣和他父亲一样仁厚,将来定不会和现在的帝皇一般。我要将所学全部教给他,让他成为一代明君。”
等将来有机会,指不定她也能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萧仁霖凝视着妻子脸上的自信神彩,脱口而出:“蜜姐儿,你到底是何人?”
唐蜜心神一颤,抬眸刚巧捕捉到他眼底的深邃,语气不自觉紧张:“什么,,什么何人?”
捧着她的脸,萧仁霖眼中带着审视:“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根本不是贫苦人家出身,而是大家族出来的大家闺秀,学识不俗,见识广博,来到琼州后更是判若两人。你对大海的了解,从鱼类到礁石,珊瑚,就连洋流都知之甚详。你十四五岁到我家,据我所知,你家贫苦不堪,根本请不起教书先生。就算真如你所言,识得高人教导,却永远教不会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见多识广的自信。”
有些东西可以教,而有些东西,如若没有常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