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把眼神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想要看看到底我要怎么考校冰棍。
老于头难得脸上露出浓郁的兴趣之色。
荣门的手段，他知道。
但是也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孩子能够练习到多么高深的地步。
老九饶有兴致，半转了身子，面向冰棍。
“强子，去拿一摞报纸来。”
我叮嘱了强子一声。
废报纸在串货场。
简直遍地都是。
但凡古玩行业里的，废报纸那是必备之物。
包物件，藏包，仿落灰。
都需要用得到废报纸。
强子的速度很快，在杂物间搬来了三摞废报纸。
折叠好的报纸，一张对折，然后再对折。
摊开来是一大张纸，实际上经过两次对折，已经是四层。
一摞是一百份。
三摞那就是三百份。
叠在一起，和强子的小腿一样高。
这是考验盗手的眼力，以及手上功夫。
荣门盗手有一句话。
可用手中刀，剥去生鸡蛋皮。
这是对于自己手头上的力道最精准的掌控。
“强子，抛一摞报纸。”
“百中取其十！”
前一句话是对强子说的，后一句话则是对冰棍说的。
强子双手抬起了一摞报纸。
朝着半空之中一抛。
四方形的报纸四个角在半空之中旋转。
转眼就到了最高的位置。
这一摞报纸已经还是下落。
冰棍没有着急。
眼神一直盯着半空之中的报纸。
等到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
他动了！
不知道他的手掌到底是怎么挥动的。
速度快得像是一记鞭子，在半空之中甩过了一道黑影。
嗤的一声。
半空之中的报纸似乎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
砰！
落地的声响在大厅之中回荡。
卷起了地面的些许烟尘。
冰棍很自信，收起了自己的手掌。
双手背负在身后。
俨然一副接受考校的模样。
强子把地面上的报纸捡起了起来。
端详了一下。
似乎没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君爷，什么都没有！”
强子朝着我看了一眼。
“强哥！看下面！”
冰棍忍不住开口提醒强子。
强子虎目看了一眼冰棍，冰棍咧嘴一笑。
像是戏耍般的孩子模样，让强子朝他扬起了自己的砂锅大拳头。
一摞报纸上面的十字扣，没有半点毁坏。
强子翻转过来之后。
平平整整，看不出任何模样。
唯独轻轻掰弄一下报纸。
平整的纸面，才会出现一道豁口。
那是一道长痕，出现在报纸的正中心地带。
偏偏越过了最中心的十字扣，让报纸不会松散。
“强子，数一下。”
强子从缝隙之外朝着里面输了过去。
十对分裂开来的口子，不多不少。
第十一张依旧完整。
没有半点痕迹！
这就是眼力和自己手力的绝对掌控！
我心里对于冰棍的手段，已经有了初步的估计。
我看了一眼四周。
老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