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法拖着邱宋游出了水面，两人大口的喘着气，邱宋被呛的咳嗽。
罗伊在冰面上焦急的等待着，见状赶紧将邱宋接了过来。
慕法双手搭在冰的边沿，疲惫的喘着粗气。
“叮——”一整个光圈出现在慕法身侧，光圈的四周向内收缩着。
慕法瞳孔紧缩，瞪大了眼睛，又飞快的转向邱宋，似乎在寻求一个解释。
邱宋咳出两口水，有些虚弱的看向慕法。
“你要离开了吗？”
太久了，在这里待了太久了，慕法都快要忘记他们是看不见光圈的存在的了。
罗伊抱着邱宋，给她顺着气，“元冬的计划成功了吗！”
邱宋点点头，“这个世界的时间再也不会轮回了，一切都会朝着……咳咳咳……”
慕法手臂一撑，从水里跃了出来，他黑色的衣服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贴在身上，显示出他宽大又瘦削的身形。
他半跪着，向前一步抱住了邱宋。
他比邱宋年长，看起来也比他强大很多，可每次他的尝试失败时，要杀死邱宋重来时，他都哭了，反而是邱宋安慰着他，顺从的把枪搭在自己的胸口……
邱宋的声音很微弱，但足够让他听清楚：“元冬说回去的选择权在你。”
如果他没有跳进水里救人，邱宋会死在世秋湖里，虽然那样也可以达成结局，也许就是原本的结局。
但慕法在看到光圈的那一刻，会后悔到无地自容吧。
在这个全是冰雪的末世里，没有人去训练游泳的技能。
那么多次杀死邱宋的记忆，可他没有一次是真的想杀了他，他只是，被这里的一切逼疯了，他承受不住，又找不到办法，他懦弱又自私，却又清醒的知道这些缺点，并且承受着这种清醒所带来的愧疚感。
邱宋的声音还在继续：“谢谢你救我。”
邱宋伸出手在慕法的背上拍了拍，感受到他凸起的脊椎骨，他真的过得很不好。
“快回去吧。”
……
“人没带回来那一百积分奖励可没有哦，只能算你完成任务的积分十点。”梅弦川刻薄的说着，语气像连珠炮一样，眼镜反着屏幕上的光。
元冬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身上的钢刀已经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湖水被带出来了一些，黏在头发和皮肤上，她点开光屏，看见人物栏下方已经写了两本书的名字。
“你着什么急啊？再等等看。”
她说着，又点开书城翻看起来，一本一本的封面花花绿绿的，没由来的生出一种空虚感，再找到一本有意思的书是一件很难的事。
书店中央出现了一个光圈，光圈变得瘦长，慕法从里面一步踏了出来。
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还在向下滴着水，整个人向外散发着物理意义上的寒气。
早就准备好的人上前给他戴上手铐，在路过元冬时，慕法向她点了点头。
梅弦川跟在他身后，见他离开了还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扶了扶眼镜，一掌拍在元冬的肩膀上，“可以啊，你，真办到了，还是他自愿走出来的。”
元冬把他的手打掉，坐到沙发上，“承诺的积分记得给哈。”
她努力回忆着《世秋湖》的情节，像要记住一个转瞬即逝的梦一样，手指在商店里漫无目的的划着，在看到孟婆汤时，停了下来。
“这怎么还卖这个……”
屏幕闪烁了一下，一瓶橙子味的瓶装孟婆汤出现在手心里，元冬愣了一下。
抬头望向梅弦川：“这东西能退吗？”
“当然不能了，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哦。”元冬有些失落，完成一本书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