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天都城。
皇宫,养德殿,文昌皇帝正在案前临摹书法。
老太监安德海走到近前,低声禀报:“陛下,关于燕北王府的幕尘,西疆那边有消息传来。”
“什么消息?”
皇帝头也不抬,继续临摹书法。
老太监低声回道:“回禀陛下,护送西疆孪生歌姬的廊军与幕尘在邺州溧阳郡城相遇,担任护送任务的廊军参将魏岩,竟然对幕尘行刺!结果,并未刺杀成功,反被幕尘身边护卫所杀,听闻,燕北王府这位纨绔子当场暴怒,扬言回朝之后要让北州出兵西疆,与廊王势不两立!”
“哦?竟有此事?”
皇帝似乎来了些兴致,手上的笔微顿,片刻后,他缓缓摇头道:“不对,不对,廊王不会做这种蠢事,应该是……廊王世子私自下的刺杀命令!”
安公公继续道:“陛下圣明,老奴也是这么认为,魏岩虽然廊军参将,但也是廊王世子的武师,想必正是因为这层师徒关系,魏岩才受廊王世子吩咐,行刺幕尘!”
皇帝缓缓点头:“不错,应该是这样!这样也好,西疆和北州,如此状态下,朕就安心了!”
安德海躬身,又道:“陛下,还有一个消息。西疆护送队伍中,廊王世子妃也在其中,只是没想到,幕尘这个纨绔子,见色起义,竟然不怕西疆报复,强行欺凌了廊王世子妃,可真是大胆至极……”
皇帝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大笑摇头,道:“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谁都要睡!这下子,廊王宇文雄岂会善罢甘休!”
安德海也是笑着道:“对啊,陛下,如今来看,北州和西疆已然是水火难容,怕是必然要打一架!”
皇帝起身背负双手在大殿中走了两步,朗笑道:“打的越激烈,朕才能越安心!对了,北州那边战局如何了?”
安德海连忙躬身道:“午时传回消息,北州战局已定,燕北军节节胜出,怕是北瀚便要议和!若与北瀚议和,想必二皇子很快便可回朝了!”
安德海所说的二皇子,便是宇尚泽,乃是雍贵妃所生皇子,自十五岁起,大胤与北瀚对战,大胤议和,送宇尚泽去北瀚当质子,岁币于北瀚朝,如今,宇尚泽在北瀚也已经待了足足五六个年头了。
“好!”
文昌皇帝颔首道:“这一次,北瀚战败,短期内定然无再进中原之力,议和之后,尚泽便可回朝,如此,便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朕就要开始着手削藩了……”
说这话的时候,文昌皇帝眼中满是老谋深算的阴险……
……
幕尘早在五天前便带着两名孪生歌姬,回返皇州。
而关于幕尘在邺州溧阳郡所做之事,传到廊王府之后,廊王世子于成钢怒不可遏!
头上莫名被染了一片绿,宇成钢如何能不怒?
甚至于廊王已经催促他回返西疆,他都不照做,势必要等到幕尘回返皇州,与幕尘势不两立。
廊王府。
宇成钢脸色气得铁青,他气愤地一连踢翻了十数张桌椅,对身边的婢女拳打脚踢。
廊王郡主宇成澜也是面露杀气,怒不可遏道:“这个幕尘,欺人太甚!简直就是骑在我们廊王府的脖子上拉屎!必须要杀了他,才能解我廊王府心头之恨!”
宇成钢更是气得嘴唇都在抖动,咬牙切齿道:“这个杂碎,换了两位美姬还不算,还要睡老子的女人!岂有此理!老子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来人,即刻给本世子去找人,不惜一切代价,找武者高手,本世子要在皇城外,截杀他!”
廊王府两名为首的护卫领命。
回返皇州的路途,似乎要比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