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如星辰大海般的眼睛,点了点头,“嗯,我妈妈告诉我,我出生时有两个胎记,一个是在后背上的,后来淡化消失了,而胸前的这个胎记没有消失。”
胸前的红色胎记不大,外形像个翅膀。
“你叫什么名字?”
“徐福龙。”
“今年多大?”
“十三岁。”
“老家在哪?”
“大川市。”
嘿,这姐姐怎么查起了户口。
她问一句,我答一句。
“你先前是不是来过京中?”
“来过。”
我有个亲戚在京中住,串过门。
“呵呵,徐福龙,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
“真的?”
陆雪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你说说。”
我回着,“就在几天前的医院里嘛,当时你还以为我要跳楼,是你把我给拽下来的。”
能不记得吗,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呢。
陆雪看着我半晌,眼中有点失落,没再问什么,说了一句,“你走吧,赶快回家,大半夜的别着凉了。你家里人看见你不在,肯定担心你的。”
“……”
她怎么开始关心我了?是可怜我是个‘忧郁症患者’吗?
不管怎么说对方心是好的。
我道了声‘谢谢’,随后捡起另一只拖鞋,就往回走。
“徐福龙,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陆雪,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
我走出去没多远,她在背后朝我喊了一句。
回头望着她,笑道,“陆姐姐,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是何秀曼姐姐告诉我的。”
说完,我摆了摆手离开了。
这废弃的楼离我家不是很远,穿过几条街道,走个二十几分钟就能到家了。
回到家时,院子的大门还开着,走过院子时,院子里的黑狗对我叫了几声,随后发现是我又屁颠屁颠的钻回它的狗窝继续守家。
屋外的门开着,我径直走了进去,屋内黑漆漆一片,我将客厅房间的灯打开。
随着屋内亮起,我看到客厅内是一片狼藉,像刚经历过打砸一样,家具东倒西歪,窗户玻璃碎了一地,而客厅正门对着的那尊佛像也掉在了地上,整个佛像身体摔成了七八块。
“妈,妈!!你怎么了?”
在客厅的一角,我发现妈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急忙上前查看我妈的情况。额头上有擦破皮,流了不少血。
我拿手探了探鼻息。
有呼吸!
提在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妈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妈,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家里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那个‘小女孩’来家里了?”
许是听到我的声音,妈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是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推着我的胳膊急切的对我说,“快,福龙,快去看看你姑母,看看她怎么了......”
我连滚带爬的冲向姑母的房间,可是房间的门是关着的,“姑母,你开门啊,姑母,你还好吗?姑母......”
我一遍一遍的呼喊,但里面无人应答,我急了,开始撞门,但门是反锁着的,门又特别结实,我小身子骨根本撞不开。
跑向院子,在院子的角落里找到了多年不用的榔头,于是我提着榔头高高举起对着我姑母的房间门狠狠砸去。
几榔头过后,姑母的房间门被砸出个大窟窿,我手伸过窟窿将反锁的卧室门打开。
屋内灯是灭着的,我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赶忙打开屋内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