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走来抱拳道:“卑职皇城司统领余具,见过御史赵大人,这是皇城司主事梁公公令旨,我等不敢不从,还请赵大人行个方便。”
“本官不管你是谁,要拿人可以,你说出一个理由来,他们确实有罪,也不用本官行什么方便,你自然可以带走。不过本官有个疑问,这皇城司什么时候在我大宋首府开封,天子京都有执法权了?我赵鼎任开封府三年推官,竟然不知?余具你来告诉本官,你遵循哪条律令?是中书门下改制还是陛下圣旨?我御史台谏院不曾知晓。”赵鼎说话向来有理有据,这是他的一大特色,语气中向来不急不躁,却是重如千斤。
旁边学子和一些闲散人士顿时鼓噪起来,余具和一众禁军面面相觑,有些恼怒。
余统领想了一想,这赵鼎在东京声望不小,又是正五品御史中丞,若是一个不慎,他一介武夫恐怕不能担当。想到这余统领从怀中拿出梁师成令旨,双手递给赵鼎道:“这是我皇城司梁师成梁大人的手令,但请大人一观。”
赵鼎看了这梁太监的手令一眼,并未接过,淡淡的说道:“他梁师成一介太监内侍的手令,也值得本官看?余具,本官问你,皇城司职责是维护皇城安全,为陛下巡视天下,却没有治权,除非是作为主官爪牙,临时调用,你说是也不是?”
“是,”余具想了想,皇城司的定义确实是这样。
“所以这梁师成区区一介内侍的手令,本官需要理会吗?今天就此作罢,本官也不追究你的越权行为之不妥,你回去告诉梁大太监,他等着御史台的参奏吧!”赵鼎依然平静的说道。
见赵鼎已是搬出御史台来了,他也不敢再放肆,他此刻若是强来,那么就是送口实给御史台了,余具朝赵鼎拱拱手招呼禁军退出酒楼。
众学子大声欢呼,庆祝大胜,大宋文臣集团虽然擅权,但是却也是极具骨气的一朝学子,历史上崖山之后,陆秀夫本意为保全剩余十万军臣,背小皇帝赵昺投海殉国,但是陆秀夫也没有想到,在他赴海殉国以后,那十万军臣虽说同样无法挽救南宋,但气节与血性却同样存在,同样选择了赴海殉国,誓与南宋共进退。
赵鼎无悲无喜,勉励几句,匆匆回去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