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外人时,赵让会写“傻子”来称呼任禾,而任禾则会调侃地叫她小哑巴,这个称呼只有老赵和钱三才懂。
悄悄用手抹干了眼泪,赵让红着脸放开了任禾,只是看着任禾的眼神仍是充满着担心与不舍。
赵念旧堪堪从马背上下来,扶着老腰,一脸痛苦的神色,看来刚刚骑着快马一顿赶路,把他这副老骨头折腾得不轻。
“我早就说过了,你小子天生不凡,定不会那么早逝的,这不,老赵我雇的人还没出手,执事大人就把你救了,嘿嘿!”
赵念旧笑呵呵的,带着一脸的不好意思,眼看任禾脸色不善地看着他,一副想要开口骂人的样子,赶紧率先引领话题。
“老赵,你到底有没有雇人救我?”任禾故作生气问道。
“雇了!”
“人呢?”
“已经走了!”
“当时为什么不出手救我?”
“她说她准备出手之时,执事大人已经出手了,就没她什么事了!”
“你没说谎?”
“没有,天地可鉴!”
“你花多少银子雇来的高手?”
“没花钱,她不敢收我的钱!”
“你放屁!”
“你闻见了?”
“.......”
任禾与老赵一顿互怼,终将离别的愁情冲淡了一些。
任禾狠狠地拥抱了一下老赵,正色道:“老赵,谢谢你,有空多替我祭拜三爷爷的坟,和他唠嗑唠嗑,我怕他一个人睡在地里不安稳。我若能在太安城闯出名堂,他日再带你和小哑巴去太安城居住,吃香的喝辣的,我养你们。”
“我信,但你小子现在是随执事大人去太安城秩序司受审,是生是死都还是未知数呢,你以为你是去高升啊?”赵念旧揶揄道。
任禾:“......”
老赵从马背上取下一个木匣子,递给任禾。
那是任禾的刀匣!
任禾转头看了不远处的黑衣执事一眼,发现他默许之后,于是接过刀匣背到自己身上。
老赵又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塞到任禾的手中:“没了,真没了,十几年的积蓄全被让儿花去请人替你喊冤了,这是最后一锭银子了,你收好了,到了太安城也别饿着自己。”
任禾没有接银子,红着眼眶把银子塞回老赵手中,伸手拍了拍后背的刀匣,朗声道:“银子我就不要了,只要我手中有刀,就饿不死,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