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他。
从她走出大门的那一瞬间，她所有的注意力被那人吸引。
只是后来，她陷入了昏迷，他过于慌乱，便没心思去注意这人了。
没想到，他又出现了。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蓁蓁——”褚之行唤了她一声。
可江蓁蓁没反应。
褚之行的手微微收紧：“蓁蓁，先喝药吧。”
这一次，江蓁蓁听到了他的声音，后知后觉的回神，转头看向他。
但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眼底的所有柔色，悉数消失，换成了以往那种看似柔软实则冷漠的模样。
褚之行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他一直都知道，江蓁蓁是个冷情的人。
他以为，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但原来不是。
“谢谢。”江蓁蓁端起药，“唔，好苦……”
这药是管家送来的，可以抑制她身体的腐烂程度。
褚之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躁动与不安：“那人是谁？”
“嗯？谁？”江蓁蓁疑惑抬头。
褚之行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容生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些许：“我在婚礼上见到了他，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
“嗯，算是吧。”江蓁蓁一口将药喝完，苦得她脸皱得像包子。
褚之行顺势将一颗糖送到了她嘴里：“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很重要。
江蓁蓁意识到他的语气不对劲儿，便撒了谎：“唔，不算很重要，只是认识而已。”
任务至上！
褚之行手微微收紧。
只是认识而已？
只是认识的话，为什么她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会变得如此安心？
她分明是有些依赖他的！
分明……她是有些喜欢他的。
褚之行俯身，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肩膀，眼底的戾气已然掩饰不住：“真的不重要？蓁蓁，你应该不会骗我的，对吧？”
江蓁蓁这才苏醒过来，整个人虚弱得不成样子，现下被他钳制着，即使是意识不怎么清醒，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
所以她果断否认：“嗯，不会。”
褚之行眼神阴寒下来。
她又在撒谎。
仔细想想，她似乎就没对他说过真话。
她说要对
他好，可转眼就囚禁了他。
她说会放他走，却只是洗掉了他的记忆，重新将前世的记忆注入他的脑海里。
她说喜欢他，却连他的孩子都不肯留下。
…
其实，这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很清楚却又不敢承认的一点，那就是，她从未喜欢过他。
因为不论她怎么说喜欢他，她看他的时候，眼神都是无比清澈直白的。
那双眼睛，从来就没有染上过爱意。
他不止一次的感觉到，她总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在面对他。
她有时分明就站在他面前，他却感觉她与他相隔万里。
他们似乎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可她看容生的时候，却是那样活生生的。
这才是，他一直肯定，她接近他只是为了前世的原因。
“江蓁蓁。”褚之行手上的力气愈发大了，宛若是在发泄什么。
“嗯？”
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我说过，不会放过你的，我想，你应该没忘记吧？”
江蓁蓁：“？！”
这话什么意思？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