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偷偷拿出木头、树枝,找老杨将火点着,支起木架,挂上五片熏干的鳄鱼肉,烤到焦黄酥脆,肉香扑鼻,用小刀挑起最大的一片,送到老杨跟前:“歇歇再干,尝尝我做的烤鱼。”
又是夕阳西下,老杨的单桅帆船渐渐成型,高高的桅杆上,没了瞭望台的围栏与座椅,这么小的帆船,承受不起那么奢华的装饰。
奶牛又回到船舱里的船长卧室,不管这帆船造的有多无理,可老杨的心意奶牛还是看得见的,卧室不大,却五脏俱全,一盏油灯放在合金小桌子的中间,坐在铺着鳄鱼皮的小床正好可以趴在小桌子上,可惜了,没有书卷。
胖子随意的挑起一片烤鱼,“兰子,吃鱼。”
长腿兰望着东方的海岸线忧心忡忡:“老杨,我看东边又有乌云上来了,夜里说不定还会有暴风雨。”
“放心!我把船帆都收起来了。”胖子说道:“没有船帆,翻不了船。”
长腿兰哼了一声,“胖子,这船翻不翻与你的破烂船帆有一毛钱关系吗?”
胖子嘿嘿笑:“吃鱼吃鱼,热乎着呢。”
“怎么不给你老婆奶牛·逵送去?”
胖子一捂脸:“愁死了,我成了给奶牛治病的药,难熬啊。”
“别在这炫耀了,滚你蛋吧。”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胖子仰天长叹,挑起两片烤鱼进了船舱。
“别说是我烤的!”苏宁小声叮咛。
“别自欺欺人了,她——奶牛·逵,逵啊,什么能瞒了她的眼睛。”
长腿兰也是莞尔一笑,“你能从小世界里掏出柴火,最高兴的就是奶牛·逵,她不揭穿你,是让你偷着乐呢。”
夜里的暴风雨来的更为猛烈,又一次被海浪踢起了皮球,呆在皮球里的长腿兰要疯!气人的老杨将船舱改成了一人一床一室,这可要了亲命了!浑身上下都疼得不要不要的,没有了肉垫可怎么熬!
胖子那屋不能去,和奶牛在一块儿呢,可惜了,上好的人肉垫子,推开苏宁的小屋门,这是在干嘛!
眼前的苏宁躺在枝条包裹的小床上,数根粗树枝抵住墙壁,眼瞅着小船无论如何翻滚,小床依旧岿然不动!
“呵呵,长腿兰一把抱住门口的树枝:“亲亲宝贝闺蜜,你想死我了!”
苏宁白了长腿兰一眼,数根枝条直接将长腿兰推出小屋:“本姑娘没有和人一起睡觉的习惯,恕不远送。”
小门直接锁上了!
“唉,这就是闺蜜之间的友情。”长腿兰的额头又碰了个包,算了,去找老杨吗?
已经忘记了,是因为什么将老杨冷落的了,是自己的脾气还是老杨顺水推舟?
冷落的眼神不要多,一个就够了。老杨的心自己想要的时候得不到,明白了,放弃了。
现在呢,为了眼前的困境,再去做个猴子,继续捞取水中的月亮?
回去吧!老杨的船舱设计已经说明了一切。
胖子又一次从老杨打穿的船底爬出来,外面阳光灿烂,海面平静无波,闪亮的波光里一只蓝色的海鱼跳出水面,瞅了一眼胖子又潜入海底。
“路过的,不是来看笑话的。”胖子笑嘻嘻地对老杨说道:“夜里的风浪也太大了,咱们先习惯习惯,以后就不怕了!挺好。”
长腿兰爬上船底,四下看看,熟悉的海面熟悉的船底,熟悉的海浪又一次卷动船底飘向岸边丛林,与昨日简直一模一样。
“不知道大虫子今天在不在家,”奶牛拄着步枪走到船底边缘:“大家小心点,这回的丛林与昨天的不一样。”
长腿兰才不管丛林一样不一样呢,蹲在海水边,将带血的鳄鱼皮洗了洗,难过的想哭,额头碰破老大一块皮,身上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