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惊慌的乱踢,虽然踢在了那老丧尸的头上,但并不妨碍老丧尸抓着她的腿。
老丧尸照着黄月的腿,就要来上一口。
好在这时“箭来!”
从老丧尸眼窝处射入,从后脑射出箭尖。
黄月吓的脸上滴答了几滴,黄豆大的泪珠。
一见箭哥走来,她伸出手以为箭哥要扶起来她。
可箭哥却,直接略过她的身旁,一脚踩在了老丧尸头上,然后将插在老丧尸头上的箭拔出,收回到了箭袋里。
“乡巴佬.....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黄月一边擦眼泪一边指着箭哥说。
可箭哥依然没有扶黄月,也没有理会黄月,反而收起箭到箭袋里,转身就往楼上走“切~”
我和黄爷爷以及小女儿来到了三楼,眼前这扇门就是我居住了三十年的地方,严谨的说是“29年7个月多。”
从裤兜掏出了我家的钥匙,将钥匙插在锁芯转动,当我手握门把手后,却迟迟没有推开。
我在想“如果老妈,变成丧尸怎么办?刺头?还是什么都不做.....?”
放开了门把手,我转身扶额叹息道“要不.....我还是不回.....”
话刚说完到一半,就听一阵低吼声,来自房门之后。
此刻我心中发凉,也是因为这声音,让我下意识转身推开了房门。
推开房门瞬间,一股熟悉的腐肉味进入我们几个人的鼻尖,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丧尸的味道。
我鼻尖有些酸楚,但却不是因为被熏的。
而是我更一步确定“我妈遇害了。”
踏入这最熟悉的房门,三十年了,没想到这一次踏进来,竟然是这种复杂的心情。
甚至一会我很有可能,将斩下生我养我三十年的母亲。
看着没有灯光黑暗的屋子。
白色的墙壁,在没有灯光,被月光照射的情况下,形成了暗紫色。
仿佛去到了英雄联盟里的暗影岛。
箭哥和黄爷爷跟在我的身后,他们观察着屋子里的两侧。
我家并不算大,一进门右手边就是厕所,厕所非常小,小到只能放一个马桶。
往前直走,是大屋和小屋,两个屋子连在一起。
在大小屋外侧是我们家的厨房,厨房紧靠着烧火的炉子。
北方地区像我们柏桥镇这种,五六线城市。
有一些经济条件不太好的楼,楼内还需要烧炉子。
往往每年秋天冬天,大雪在北方总是早早霜降。
我妈那时就开始下楼,一个人挑煤回来烧炉子,以保证晚上睡觉的时候,炕是热的。
相比一些北方的孩子来说,我不太喜欢躺在炕上,因为烧炉子的热量传到炕上,让我感觉很烫。
常常是第一天睡觉,第二天起来,鼻子里的鼻屎,干燥成了血噶。
而且你不弄会堵塞鼻孔很难受,但是你要弄的话,整个鼻腔里都会很疼。
顺着声音而去,我们来到了厨房。
此时,一个披头散发,穿着女式睡衣的丧尸,正背对着我们站在那里,嘴里好像还啃食着什么。
一眼我就认出了那睡衣,那是我妈妈捡我远房姐姐的睡衣,一个hallo凯蒂的睡衣。
此刻的我,没有像电视剧里一样,失声痛哭,也没有大喊大叫。
而是恍惚或者说,产生了幻觉…
我看到了如往常一样的情景,一股阳光温暖的照射在她身上,像是天使带着纯洁的光辉而来。
她没有变成丧尸,她穿着冬季的大棉袄,脸颊冻的通红,还直流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