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低下头,羞愧的点点头。
“八年前,向北爹上山后的第三天,二驴子忽然来找陈大山喝酒。那几天秋歌也失踪了,全村人都帮忙找秋歌,二驴子却来找陈大山喝酒,我就觉得挺奇怪的。
我说去找秋歌就出门了,其实是留了个心眼又折回来。然后就听到二驴子跟陈大山说,他和苗乡花的事被傅勤知道了,傅勤失控就想杀了他,他反抗中失手将傅勤推下山崖了。
陈大山说,只要这事没人看见,你就咬死不认。但二驴子吭哧半天后,说有人看见了,但是被她灭口了,扔到野猪凹了。
我当时脑袋里很乱,第一个反应是去找人。于是我就找了一些村民去了野猪凹,找到奄奄一息的秋歌。我想跟村民说是二驴子做的,二驴子还杀了傅勤,但陈大山忽然出现,制止我说出真相。
原来,我离开的时候被陈大山发现了。他给我拽回来,求我不要说出真相。他说二驴子是他大嫂的弟弟,是实在亲戚。如果二驴子这事暴漏,必定会牵连到陈家,他的村长之位也就不保了。
如果他的村长位置不保,那我家老大老二的工作都会丢了,回到村里继续种地。陈大山跪我面前哀求,我最后……妥协了。”
桂花婶子因为愧疚,所以对秋歌格外照顾。因为对向北愧疚,所以对向北好像半个儿子。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为了自己孩子的前程,为了陈大山的村长之位,而将良心泯灭,选择装聋作哑。
陆南枝青着脸起身:“婶子,你是个母亲,为了孩子选择闭嘴我能理解。但是,后来你怎么还给陈红云和向北保媒呢?陈红云的舅舅可是向北的杀父仇人啊。”
桂花婶子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是二驴子威胁我的。我当年选择隐瞒下此事,二驴子就找了我的软肋。向北探亲回来,将二驴子打了一顿,二驴子就借题发挥,真实目的就是想陈红云和向北结亲。
这事是陈大山和二驴子一起想出的损招。他们说两家结亲的话,即使有一天事情败露了,但两家成了一家人,时间久了,孩子有了,这事牵扯太多,也就不了了之了。”
“……”
陆南枝整个人石化了一样,不知道说什么了。
秋歌却上前抱了一下桂花婶子:“婶子,如果当年不是你去野猪凹,我肯定死了。不管怎样,我都该谢谢你。”
“秋歌,婶子对不住你,婶子没脸见你啊。”
陆南枝和秋歌开门出来。
陈大山坐在院中一个空的木盆里,好像小孩子一样晃来晃去,自得其乐。
铜锁在一边往外拽他,拽着拽着忽然崩溃了。
“爹,你怎么尿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