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是我好奇先偷偷去的，妮妮是担心我，后来找去的。”
陆南枝就知道，妮妮胆小听话，能干出这事的肯定是牛牛。越是聪明孩子，越是主意大，越是好奇一切事。
心里有事，声音不免大了些。
“一个疯子有啥好看的，回头再给你们伤着。你们叔叔走的时候，将你们交给我照顾。昨天已经出一次事了，闹得动静多大你们清楚。要是今天再出点什么事，婶婶只怕是要提头跟你叔叔谢罪了。”
牛牛愧疚的面色通红：“婶婶对不起，是我莽撞了。我是听到那边有人喊救命，一时担心，才过去的。”
“有人喊救命？”陆南枝吓了一吓。
妮妮赶紧点头附和：“婶婶，哥哥没说谎。我去找哥哥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屋子里关着个女人，女人趴在门缝里喊救命，还让我们救她。”
陆南枝心头又是咯噔一下。
女疯子？求救？关起来？这怎么和大山里买老婆的情节撞上了？
赶紧从原主的记忆里搜索，还好，搜索到一点信息。原主曾听老知青吴妍说过一嘴，傅向好上面有五个姐姐，三姐原本最聪明伶俐，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疯了。父母死后，傅向好就管着她三姐。
想来，牛牛妮妮说的女疯子就是傅向好的三姐了。
“牛牛妮妮，疯子神志不清，说的啥都不知道，你们以后离远点，切莫再靠近。”
牛牛抿了抿嘴唇：“婶婶，那疯子是说了很多前言不搭后语的疯话。但我听着她好像有冤情。她反复说放过我放过我，你们不得好死之类的。”
妮妮赶紧又补充：“那疯子说的最多就是‘孩子是野种’，然后还有个称呼，‘毛婶子’。”
牛牛皱眉：“妮妮，她说的是‘秒婶子’。”
妮妮眨巴眨巴眼睛：“苗婶子吗？明明就是毛婶子。”
陆南枝头疼，使劲揉揉太阳穴。别管苗婶子，还是毛婶子，这都是人家的事好么？
神志不清的人若是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定是记忆里最深刻的事。要么是好的东西，要么是坏的东西。
故事大概是女人被侮辱了，怀孕了，受不住这些刺激疯掉了。这件事，可能和一个叫什么婶子的人有关。
但曾经那个动乱的年代，这样的事简直不要太多好么。
妮妮小手忽地拉住陆南枝的衣角：“婶婶，那个疯子很可怜，你能救救她么？”
牛牛眼神殷殷：“婶婶，你又聪明又善良，能帮疯子沉冤昭雪的对么？”
陆南枝听的虎躯一震，这俩崽子受什么刺激了，说的什么虎狼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