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面临巨大困难,若是解决必定面临身死王朝覆灭的风险。”
“一朝建立之始,累年大战,百姓凋零,十室九空,而土地多百姓少,人人可分足够田产,地里粮食够吃,可随着天下太平,百姓贫富差距显现,土地兼并开始出现。”
“升斗小民没有任何抵御风险的能力,生个病就得倾家荡产,他们就不得不变卖家中天地,于是豪强劣绅、地主老财、官员富商就开始大肆收购,则土地兼并日盛。”
“于是土地从一开始在百姓手中,渐渐流向豪强富绅的手中,而那些卖了地的百姓就得成为豪强劣绅的佃农,租种他们的地,而每年交完租子剩下的粮食还不够一日一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百姓勤奋种地,却吃不上一餐包饭,实乃人间惨剧。”
“人口逐年增长,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可收上来的税收却逐年减少,国力则日益减弱……”
随着刘景的话,朱标的呼吸越来越急,神情也是越来越激动。
“刘县令,可有解决之法?!”
“当然有!土地兼并之所以如此严重,是因为其中有巨大的利益,因为历朝历代税收是人丁税,而非田亩税。也就说
是即使大地主有一千亩地,但是按照律法,则实际登记的人口只有地主本家之人,为他们劳作的佃农则成了隐藏人口,不需要交税,也就只需要交地主一家的税!一千亩地只交一家之税,而那些豪强大户很多甚至有几万亩,那……”
刘景眼神逐渐深邃,似是有万丈光芒隐匿其中,他知道接下来他说的将是颠覆这个时代的妄大言论!
“解决办法则是摊丁入亩,收田税!将佃农等隐藏人口登记出来,则土地兼并需要更大的成本,土地兼并可解……”
“刘县令!住口!不可妄言!”
此时詹徽已经顾不得朱标在侧,大声呵斥道。
“税收政策乃是国之根本,岂可随意更改!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不可再说,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詹徽说完又对着朱标道,“公子,这刘景太过大胆,税法牵扯甚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朱标摆摆手,制止了詹徽进言,而是紧紧盯着刘景,眼神中的欣赏和钦佩几乎隐藏不住。
他是一国储君,当然知道刘景这番话带来的后果。
也知道刘景这番话确实能杜绝土地兼并,真的让大明永久昌盛。
但是若是改变税收政策,则世家不愿意,地主不愿意,侵犯了太多人的利益。
“呵呵……你看,就这么事不关己的事情,你这个账房先生都吓得额头冒冷汗了,若是你在全国推行工厂制,岂不是从地主老财、豪强劣绅手中抢夺佃农劳动力吗?他们还能让你活?”
“王朝他们都能推翻,何况你一个小小商人?”
此时朱标已经
陷入巨大的震撼之中了,他终于明白父皇来定远之时,叮嘱他一定要多看多想多问,一定要和刘景多多接触了。
就凭刘景今日所言,就可断定其为治世之能臣!
“大郎,当叔叔的得提醒你,没事少这么忧国忧民的,有多大本事就是多大劲。你看我,就是一个小县令,那我就让我一个县的百姓吃饱穿暖,其他的我管不到,也管不了。位置决定能力的施展范围,我是一个小县令,你是一个小商人,商人就买卖东西就行了,何必劳心伤神想那些治国大事。”刘景拍拍朱标肩膀道。
“哦?那你这话的意思是,若是给你一郡、给你一府你也能把他们变得和定远一样富庶?”朱标眼前一亮道。
“那就要看手里的权利有多大了啊,权利决定施政力度。”刘景摊摊手。
位置决定能力的施展范围,权利决定